家”兩個字。
回家!
這是一個多麼沉重的詞兒,對此刻被包圍的日軍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援兵沒了,他們已經打了十天了,糧食越打越少,彈藥也快見底了,要命的是,救命的藥品也所剩無幾了。
“花子,花子,我可愛的花子,是你嗎,是你嗎……”
“鳩山君瘋了,鳩山君瘋了……”
“哈哈哈……”
營地內一陣騷動,誰都沒有想到,僅僅是用日語按照日本人的語氣,捏造了幾封所謂的親人的信件,就引起日軍巨大的心靈動盪,甚至有些人一下子情緒就崩潰了。
這這種情緒的崩潰彷彿瘟疫似得,一下子傳染開來,陣地上,營房內,野戰醫院,指揮部……
“這是什麼聲音?”
土肥原賢二正在召集將領在自己的指揮部謀劃防禦戰術,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廣播聲,還有似有似無的哭泣聲,抬起頭來朝門外喝問一聲。
“將軍,是跟我們對陣的中國·軍隊,他們在陣地上架起來高音喇叭,用日語播送我們計程車兵的家屬來信!”
“八嘎,中國人手裡怎麼會有我們士兵的家屬信件?”一名日軍大佐憤怒之質問一聲。
“哈伊!”
“走,都出去聽一聽!”土肥原賢二臉色微微一變,招手屋子裡的將佐都走出了出去。
“下面播報一則來信,是從日本岡山縣寄過來的,寄信的主人叫香代子,這名字一聽就是一名女士,這封信是寄給她在日軍第14師團中服役的丈夫的,他在信中稱呼她的丈夫為賢郎……”
噗!
土肥原賢二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這分明是一封寫給“他”信,可惡,中國人怎麼知道自己妻子的名字,還知道他們夫妻之間這麼親暱的稱呼?
還有這封所謂的來信,根本就是偽造的,他的妻子根本不可能給他寫來這樣一封哀怨痴愛的信件。
一眾將佐都愕然的看著土肥原賢二,該不會是中國人從什麼地方劫持了給14師團送信的郵差了吧?
這不是沒有可能,要知道第14師團原來駐紮新鄉,新鄉現在被中國人給收復了,若是寄到新鄉的信件,被中國人截獲了,這也是有可能的。
而現在,中國人拿著這些信件,聲情並茂的用高音喇叭對準日軍陣地宣讀,這分明就是打擊和摧毀日軍計程車氣和鬥志!
“炮兵,炮兵,命令炮兵給我開炮,決不能讓中國人繼續念下去!”土肥原賢二憤怒的咆哮道。
“哈伊!”
“賢郎,我和孩子日日夜夜在家裡思念你,盼望你早點兒回家……”
“快跑,小鬼子開炮了!”
“別啊,等一下,我把這一句唸完再說……”
咣噹,轟……
國·軍陣地上一連串的爆炸聲,火光四濺,剛才還風。騷播報的大喇叭一下子沒了聲音。
“該死的中國人,他們想幹什麼!”第14師團的日軍軍官們一個個紅著眼,部隊士氣低落,人心浮動,就剛才那一通廣播,整個日軍陣地人心散了一般,哭泣聲,打罵聲,一種詭異的氣氛似乎在醞釀著。
再回到屋內,土肥原賢二那還有開會的心思,他萬萬沒想到,中國人會在這個時候出這樣的損招兒,這招兒簡直損到沒邊兒了。
這絕不是那位薛伯陵的幹出來的,他對薛伯陵有過研究,薛伯陵是個正統的軍人,雖然也會用計,指揮能力極強,打仗更是不含糊,但是這種陰損的招數,絕對不是他能夠想的出來的,甚至國md中,也沒有幾個將領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來。
冷鋒,一定是他,一定是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他根本就是一個無法揣度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