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接到電報,怒不可遏,這麼明顯的陷阱,他看不出來?
“頭兒,現在怎麼辦?”
“回電,他要談,讓他自己找日本人談去,少來指手畫腳。”冷鋒真是被氣到了。
何敬之接到冷鋒的電報,差一點兒被氣瘋了,身居高位多年,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發這樣一份電文給他,連一句敬語都沒有,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太狂妄了!
告狀,何敬之一紙電文將冷鋒告到了老蔣更前。
老蔣看到何敬之的電文,倒是給氣樂了,雙十二事變的時候,這老何上躥下跳,想取而代之,他心裡當然不痛快,不過時候他還算清醒的快,沒有在歧路上越走越遠,及時懸崖勒馬了,他也原諒了他。
但是這份芥蒂不是那麼輕易的消除的,事情過去的還不算遠,還能是不是的想起來,看到何敬之被一個後輩氣的如此暴跳如雷,還把狀紙遞到他這兒來了。
這豈不有些好笑嗎?
堂堂國府軍政部長,陸軍上將,居然奈何不了一個毛頭小子,還找他告狀,這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日本人要談判換俘,那就讓他們來談好了,這何部長何至於如此著急呢?”陳布磊的一句話,深深的觸動了老蔣敏。感的神經。
這老何可是有名的親日派,要說他投降日本,那不太可能,但若是對日妥協,搞綏靖這並非沒有可能。
抗戰以來,輸多贏少,丟失大片國土不說,連首都都被日本人佔了,對抗日持悲觀情緒的人很多,國府要員當中有很多,表面上不說,骨子裡怎麼想的,那真是難以預料。
“先生,如何回電呢?”
何敬之可是軍政部長,軍隊的二號人物,他的告狀電報,還真不能沒個回應。
“布磊先生,你看呢?”
“老朽看來,敬之部長的反應有些過了,這件事由日本人主動捅出來,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我們呢,並不清楚‘夜叉’跟日本人到底談了些什麼,但現在看來,日本人若不是拿‘夜叉’沒撤的話,也不會出此下策。”陳布磊微微一笑。
“下策?”
“日本人在南京跟‘夜叉’鬥了近一個月時間,他們的連‘夜叉’是誰,有多少人都沒搞清楚,損失卻越來越大,這一次青龍山大捷,日軍損失慘重,而這一戰正是基於‘夜叉’偷襲大校場飛機場,炸沉‘海風’號後續報復造成的結果。”陳布磊分析道,“如果不是吃了這麼大的虧,日本人又怎麼會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要跟‘夜叉’談判換俘呢?”
“對了,夜叉有多少人?”老蔣突然問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個問題,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嘿嘿,先生,這正是‘夜叉’的厲害之處,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日本人又怎麼知道呢?”陳布磊笑道。
“學生覺得,布磊先生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我們現在還是靜觀其變好了,當然,‘夜叉’是國府精銳,理應維護,對於有關的負面新聞,應當予以審查和禁止傳播。”林偉道。
“林組長說的沒錯,日本人搞出這麼一出來,這明顯有挑撥的意思,這換俘雖然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宜私下裡進行,不過這也不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以老朽看,‘夜叉’方面一定有他們自己的顧慮或者解釋,不妨去電詢問一下,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嘛!”陳布磊道。
“嗯,慶祥,按照佈雷先生的意思,擬一份電報,問一下詳細情況,馬上報我!”老蔣是個多疑敏。感之人,何敬之一反常態的反應,讓他心生懷疑,並沒有馬上做決定,考慮了一個晚上後,他漸漸的思慮周全。
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更不能草率的做決定了。
“是,先生。”毛慶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