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多置一詞,鞏遴風那冰冷的眼神是他發怒的前兆,縱然還有滿腹的不甘願,但她也只能先咬牙退下。
房內終於只剩下兩個人,鞏遴風站在床邊,輕撫著初雪蝶蒼白的臉龐,暗黑的瞳眸燃起兩簇火花。
“有趣的女人,我等你醒來,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痛……
好痛啊!
嘴唇呈青紫色的初雪蝶艱困地想呼吸,但每一吸氣,胸膛就像是被人拿利刃劃開般無比痛楚。
頭更痛!好像有人拿鐵錘不斷地敲打她的太陽穴,像是要打出一個大洞來。
痛得快爆開了!好難受……快住手!
“啊……”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前方出現一個女人的臉,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女人身上穿著護士制服,一頭紅髮,有著西方女人高大的體型。
“你醒了。”護士放下手中的護理紀錄表格,以英語道,“太好了!你已經整整昏迷三天三夜了。”
她馬上拿起電話按內線——主人交代過,這女孩一醒過來必須馬上通知他。
“少爺,病人已經醒了。”
好痛……初雪蝶想轉頭,但才試著偏頭,頭部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疼痛。
她看著護士,氣若游絲地問:“我怎麼了?這裡……是醫院嗎?”
眼前出現護士,那這裡應該就是醫院了。不過,她發生了什麼事必須住院呢?為何她一點都不知道?
她勉強地打量視線能及的地方……這房裡置了大幅油畫和歐式復古傢俱,如果這是醫院,也豪華得太過分了吧。
頭好痛……初雪蝶痛苦地想舉手輕撫太陽穴,才一抬手,卻發現兩隻手背上居然都插著注射針頭,她一陣錯愕。
護士道:“你忍耐點先別亂動,這三天來你一直在發高燒,我們替你打了點滴好退燒,另外還持續為你注射營養針。”
我已經昏睡了三天?我究竟出了什麼事?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初雪蝶昏昏沉沉地又倒回床上,試著想理出一點頭緒,無奈腦子就像是被大炮轟炸過般,一片混亂……
“不!我要離開這裡。”她突然掙扎地想起身,雖然不知身在何處,但她隱約知道自己不該留在這裡。
“你別亂動啊!”護士趕緊按著她,“你兩手都在打點滴,這樣亂動會影響頭上的傷口。”
“走開,我要出去……”初雪蝶撫著額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頭上還纏著紗布。原來她的頭受傷了,難怪痛得要命!另外,她還發現了自己右臂接近胸部的地方也包著紗布。
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可以!”紅髮護士手忙腳亂地想把她按回去。
“一醒來就想逃嗎?沒那麼容易!”一道譏誚的嗓音在門邊響起。
那聲音蘊藏著危險氣息,讓一直掙扎的初雪蝶不由得停下動作,望著推門進來的男人。
這個東方男人有一具非常挺拔的身軀,偌大的房間竟因他的人侵而顯得狹小了;他臉部的線條相當冷硬,像是冰冷的岩石所鑄成。而在他的背後,還跟著一男一女。
初雪蝶困惑地眨眨眼,這三名男女對她而言都好陌生,自己為何會在一個這麼陌生的地方?
“不說話?”鞏遴風淡笑地接近床畔,“殺手小姐,這可不像你的作風,你想殺我時,動作不是很兇狠利落嗎?”
她昏迷三天終於醒了,這令他的笑容摻入一絲期待……他相信,這名女殺手的甦醒一定可以替他無聊的人生帶來更多的樂趣。
殺手小姐?初雪蝶眸底湧現更濃的困惑。
他是在叫她嗎?“殺手”?這……這名字未免也太奇怪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我要離開這裡,我根本不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