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那些警察懷疑他是拐賣幼女的。
就她這樣的,還真挺容易被拐。
一串陌生號碼打了過來,他低頭去看手機,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按下接通以後,那頭的男聲清冽溫柔:「你到了嗎?」
他懶洋洋的應:「嗯, 到了。」
男人輕笑,並沒有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感到絲毫不悅:「我剛拿完行李, 現在在機場大廳這邊。」
秦毅並不打算進去接他:「我在a1,你出來就能看到。」
他對誰都是這樣,沒什麼耐心,也做不到面面俱到。
也不是因為針對周亦。
純粹就是性格使然。
骨子裡的惡劣。
順風順水長大的大少爺, 從小又是眾人追捧的焦點,難免難馴一些。
野狼一般,又狠又傲。
周亦的性格似乎完全與他相反, 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爽快的就點頭應下了。
他這次回國,是打算長居的。
在國外留學結束,這次回來也是因為工作。
已經找到實習的地方了。
說是實習,其實就是練手。
老爺子隨便扔了一家閒置的公司給他,盈虧都無所謂,重在參與嘛。
因為長居國外,所以東西有點多,都提前空運回來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輕便的衣服。
甚至還沒裝滿一個行李箱。
周亦從a1出來,行李箱的高度剛過他膝蓋。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看上去成熟穩重的過了頭。
倒不像是二十一歲,反而像三十一。
他拖著行李箱走過來,在秦毅面前站定。
自他出國以後,兩人就沒見過面了。
細算下來,這應該是他們這五年內見的第一面。
秦毅對他其實沒什麼印象,他記性好,但這也得分人或物。
那點血緣似乎也沒法支撐起他們之間的關係。
周亦把拉桿按進去,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然後上了車。
他繫好安全帶後,問秦毅:「最近過的怎麼樣?」
後者單手把著方向盤倒車,視線落在後視鏡上:「還行。」
言語簡單,相比周亦的熱情,他則透著點疏離。
其實兩個人都是疏離的,這麼多年不見,再加上以往的關係也沒多好。
怎麼可能剛來就熱情相擁。
但周亦很顯然要比他圓滑些,擅長偽裝。
秦毅也不是不圓滑,他只是過度自負和傲慢了。
在很多事情上面,他屬於寧願被人誤解,也懶得去解釋的那種。
大雪天路滑,車開的也不快。
平時一個小時的路程,這會開了兩個小時才到。
傭人把門開啟,裡裡外外的忙活著,又是給周亦接外套,又是替他拿行李的。
老爺子瞧見他了,那雙嚴厲慣了的眼睛也難得露出細碎笑意,他拄著柺棍起身,步伐緩慢,但也算走的穩當。
年輕的時候就一風雲人物,老的自然也不肯服輸。
盯著自己的乖孫子看了半天,欣慰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辛苦啦。」
他笑著搖頭:「不辛苦的。」
如果說秦毅是頭難馴的野狼,那周亦就是溫順乖巧的兔子。
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老爺子親手給他安排的。
他服管,也聽話。
這點和秦毅簡直天差地別。
所以他們兩個註定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塊去。
周亦剛從國外回來,老爺子怕他不習慣家裡的冷空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