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景言就是想要跟他打一場,明知道會輸會被揍依然要上。這是個很賤的舉動,但扛不住楚景言此刻心裡的鬱悶煩躁。
不出意外,很快楚景言便被老頭打趴了下來,老頭很細心的沒有往楚景言的臉上招呼,只不過老頭的樣子看起來也不併不是特別的舒坦,揉了揉發疼的肩膀,老頭坐在臺階上望著前方的廣場。看著趴在一旁的楚景言問道:“舒坦了?”
老頭自顧自的說道:“覺得心煩就去找女人,憑你這比娘們還俊的臉會愁沒女人,找我一個老頭子打什麼架。”
趴了一會的楚景言翻了個身。絲毫不管身上這套制定的西裝要多少錢,用袖子抹了抹鼻血,從懷裡掏出煙盒點上一根,和著血水吐了口唾沫。
“我很久沒這樣發洩過了。”楚景言說道。
“怎麼。心煩?”
“有點。”
“因為什麼?”
楚景言沒有說話。
老頭笑了起來。明白了楚景言為什麼會有剛才那般白痴舉動,就像看著自己的子侄一般說道:“你屁股底下的位置,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可話又說回來了,真的坐上去,就又是另一種感覺。”
“別人勞力,你勞心,都不容易。”
楚景言低頭沉默的吸菸。
“當年的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老頭說道。
楚景言搖了搖頭,悶頭抽菸:“人已經死了。你瞎扯幾句就能讓他們活過來不成?”
聽完楚景言的話,老頭哈哈大笑道:“外面的人,包括陳朔身邊的人,都認為你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可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我知道你這個人,心事藏得深,跟你那王八蛋老爹一個德行。”
“不過你比他強,你虛偽虛在表面,有時候還能見著你真誠待人,他虛偽。。。。。。。。。。偽在骨子裡,這輩子他真心對過的人,一隻手數的過來。”說到這,老頭不無憤怒的說道,“真是搞不明白,當年的秦可人為什麼會看上這麼個斯文敗類。”
楚景言吐了口煙說道:“好像但凡見過秦可人的,都覺得董事長撿了大便宜。”
“我說的是實話。”老頭笑道。
“你好像特別不尊重他。”楚景言說道。
老頭笑意不減:“他身邊阿諛奉承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差我一個。”
“而且。。。。。。。。。小子,難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根本就沒想過要認祖歸宗?”老頭看著楚景言說道,“你知道你是什麼來歷,你們家二十年前就剩陳朔一個人,如今還是就你一根獨苗,陳朔心裡有多急,我清楚。”
“改姓?”楚景言笑了起來。
老頭問道:“怎麼,從來沒想過?”
楚景言沒有笑,面無表情的說道:“當初他們的那些糟爛事,我聽了不少,也瞭解了一點,他們被逼無奈,我也被逼無奈,他們過得辛苦,我過得更辛苦,現在他沒問我到底願不願意,就又把我拉進了他的復仇大計,還想要我怎麼辦?”
“我不喜歡他,一點都不喜歡。”
楚景言接著說道:“如果真的要說,或許對那個從來沒見過面的老媽,我還有些好奇和可憐的,畢竟生了我這麼個倒黴蛋,自己也跟著倒黴。”
老頭吸了口煙說道:“你母親。。。。。。。我見過,很美。”
“誰都這麼說。”楚景言笑了起來。
“一個人,只有一對爹媽。”楚景言站了起來,背對著老頭說道,“我爹媽已經死了,你可以這麼跟他說。”
“他給的這些,如果他想,儘管拿回去。”
“我這輩子肯定是得姓楚的,這點。。。。。。。。沒得商量。”
“陳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