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話,讓柳書涯和微微都很不自然,他們始終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人,並沒有感到自己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但是老頭居然說他們都是血族,這讓他們心裡有些忐忑,也有些煩躁。
但是老頭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們的不爽。人老了果然就囉嗦得很,這老頭居然繼續自顧自的又說了起來。
“人途公司是我一手創辦的,不管這個公司裡面誰的技術更好,誰發的學術論文更牛,誰完成了一個什麼樣的專案,誰研製出一個什麼新的藥物或者發現了一個新的理論,無論誰,哪怕他有翻天的本領和成就,但只要他在人途公司,那他就是給我打工的。
譬如你的母親蔣怡,在你眼裡,再怎麼偉大,但是她在人途公司裡,也不過是我的一個十分優秀的員工而已。總而言之,人途公司,是我的。
我親眼看著這個公司從一個尋常的生物技術公司,從做dna提取的小生意開始,一路發展到後來在生物技術全領域雄霸全國,並且在全球業界也佔據了一席之地,那,不是哪個別人的成就。那是我,是我,還是我,只有我,我一個人一手做出來的成績。
你們知道麼?當一個人一步步走到那樣的高度,就會疲倦了,麻木了。這個公司之後再如何發展,都已經不重要了,公司有自己的軌道,會很自然的由下面的人推動,你只要像個開車的司機,把握好大方向就行。
就像搞電腦作業系統的老比爾,搞電商的老馬,當他們的商業帝國發展到那樣的程度,對他們來說,可能在商業上的追求,會顯得不那麼重要,他們都會開始追求一種人生的境界。我也一樣。
不過我跟他們也有不同。
不同就在於我是搞生物的,我的工作目標或物件就是我們自己。
我們人類,不停的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呢?
飽暖思?不,那很低階。
玩女人算什麼呢?有錢了,自然有大把的女人會向你撲過來。
可是,當有一天,你發現僅僅靠你自己的身體,居然玩不動女人了。還要依賴藥物幫你重振雄風,那會讓你感到有些悲哀。
而當你有一天,你發現吃藥都不管用了,體力,心臟,都承受不了那種肉體的遊戲,當赤裸裸的一個漂亮女人,她妙曼的身體,呈現在你面前,而你什麼也幹不了,頂多只能摸兩下,那將是一件多麼的悲哀的事情。
所以人,最高遠的追求,莫過於讓生命永駐。
簡單的說,就是兩個字:永生。
無論是佛教的佛祖還是道教聖人,又或者是人皇如始皇帝,他們都在尋求永生。
但是很可惜,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永生。
佛陀涅槃了,剩下了一堆舍利子。是永生麼?精神上或許是的,肉身依舊還是那樣了。
老子聃的結果,說是騎牛西歸,真永生了麼?飛昇了,不也還要留下一副臭皮囊麼。
至於始皇帝,死了居然被弄得跟臭魚放在一起,愚弄世人,哪怕死後躺在了深深的地底宏偉的始皇陵,那又如何呢?還不是逃不脫一死的結局。
或許人們會覺得他們都是先聖,但是在我眼裡,他們都是失敗者,是自然規律和死亡面前自欺欺人的失敗者。
而我,作為現代科技爆炸時代的,掌握著生命世界諸多奧秘的一個龐大生命產業帝國的掌舵人,我覺得,我在這方面,可以有所作為,或許,我能找到一點關於永生的線索。
對於一個人,一個生物而言,永生是什麼呢?就是不死亡。但是人都說死亡是自然規律,但是這種規律是怎樣被執行的呢?
比如說,我們學生物的,都知道海拉細胞,那是一種癌細胞,來自於一個叫海拉的女人。這個女人在百年前因為宮頸癌而死,但是她的癌細胞卻一代一代的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