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行一邊說,大掌一邊試探上她的額頭。
眉頭都沒蹙一下,將碗裡的藥劑悉數喝進口腔裡,也沒有遲疑,當著蘭嫂的面兒,捏著葉希的鼻子,就嘴對著嘴灌了下去。
葉希昏昏沉沉的,燒糊塗了,她開始做夢,夢囈著:“寶……寶寶……”
她的聲音太過虛弱,陸厲行一時沒聽清,將耳朵湊到她小嘴邊上,仔細的聽,“寶寶說什麼?”
男人的語氣,寵溺到了極致。
葉希揪緊了胸前的被子,很是驚恐,小臉蒼白著搖頭,“寶寶……救我的寶寶……”
陸厲行聽清了,眸子深沉了下來,目光裡,陡然閃過一絲痛意。
大掌,握住她攥緊的一雙小手,在她耳邊,放柔了聲音,低低開口:“童童不怕,二爺在,寶寶沒事。”
葉希一直處於噩夢中,她囁嚅著,喃喃著:“二爺……二爺……不要傷害寶寶……不要……”
她喊出“二爺”的時候,眼角,陡然滑出一串晶瑩的淚珠。
葉希慢慢哭出了聲音,小手下意識的攥著他的手指,哭的傷痛欲絕,“寶寶死了……沒了……沒了……”
小臉上,全是淚水,她哭的,像個孩子,喘不上氣。
鬧騰到將近清晨,天際泛著微白的肚臍,臂彎裡的人還睡的沉沉,陸厲行捻了下太陽穴,額頭貼了貼她的,還好,退燒了。
一夜的折騰,陸厲行此刻顯得有些疲憊,下巴抵著小女人的頭頂,沉沉的闔上眼,閉目養神。
……
葉希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已經高照,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半,她剛退燒,整個腦子都很沉,掀開被子正要下床,卻發現身上未著寸縷,她一怔,腿下酸漲的感覺還在,小臉紅透,心裡暗忖一聲“卑鄙”,抱著衣服便跑去浴室洗漱了。
鏡子裡,細白的肌膚上,被男人疼愛過的痕跡,像一朵朵綻放的梅花,絢麗至極。
葉希趿拉著拖鞋剛走到樓下,幾個小傭人正在客廳裡打掃衛生,葉希剛想出聲,就聽見她們瞞著頭一邊幹活,一邊竊竊私語著。
“噯,昨兒太太真可憐!二爺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做、愛把人做到三十九度!”
“你別說,我昨兒下午去樓上打掃,好像也聽見太太哭了。”
“不過二爺可真疼太太,不喜歡能那麼著嗎?怕是碰一下都難。”
“也是,要是換成我是太太呀,我可不得高興死!”
……
幾個小傭人,在樓下嘀嘀咕咕的,說的站在樓梯口的葉希臉頰透紅,上去也不是,下樓也不是。
蘭嫂從屋裡一出來,就看見葉希愣在那兒,“太太,你醒了?肚子餓嗎?”
幾個小傭人一聽見蘭嫂的聲音,紛紛抬頭,一看見葉希,和撞見鬼似的,嚇得支支吾吾的,各個白了臉,“太、太太。”
一溜煙,散去了。
蘭嫂一臉狐疑,“這些個小丫頭今天怎麼慌慌張張的?”
說完,也不多理會,捧了笑臉柔聲問葉希:“太太,想吃什麼?我吩咐下人去做。”
她咬了咬唇,只覺得羞憤,剛剛那幾個人,不會說話嗎?
什麼叫,做、做……愛做到三十九度?
她一扭頭,便踩著拖鞋咚咚咚重新跑上樓了。
蘭嫂只覺得奇怪,問那群小傭人是不是私底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得罪太太了。
那幾個小傭人唯唯諾諾的,哭訴著求蘭嫂一定要救救她們。
……
陸厲行一回來,第一個問的,便是葉希。
“太太怎麼樣了?用過餐了嗎?”
蘭嫂一臉難色,看了看二樓緊閉的臥室門道:“太太從早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