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芬現在的身份,雖然是一個寡婦,但她畢竟也是個女人。 並且前凸後翹的女人特徵,在人群裡極為明顯,再稍微做些適當的打扮,也非常招惹男人的眼球。 是個女人就能暖被窩,是個女人就能解悶,這是自古以來男人的道理。 女人在大荒就是稀有資源,稀有到一個男人可以飢不擇食的地步。 李連水不能理解,天嘯這個男人,既年輕又手裡有錢,人長的又極其標準,自己是自嘆不如的。 就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已經進入中年的翠芬。 並且還是一個寡婦,獨自帶著四個孩子。這樣的現實在他的眼裡,是不可能的三角定律。 因為大多的人都這樣認為:有錢的男人看上你,通常身體一定有殘缺。 男人既有錢,身體又沒有毛病,一般看不上你;男人又標準,又能看上你,一定是手裡沒有錢。 其實天嘯並沒有得罪過,這個無賴李連水,相反還幫助過他們的家許多。 可是這些好事,都被他徹底忘掉了。對一個人的反感,其中原因無外乎就是,對人發自內心的嫉妒。 有研究表明,男人一旦要是嫉妒起來,要比女人嚴重得多。尤其是看到同類人的外表,比自己有吸引力,財富比自己多。 嫉妒膨脹的時候,他們還會透過肢體語言,以此來發洩心中的這種不平衡。 “你這個風騷狐狸精,把我媽打了你還有理了,我不需要道歉,道歉的話語一文不值。我需要的是補償。 話說明白點,就是想找你的小白臉子,整點錢買藥給我媽看病。”李連水嘴裡一邊說著,一邊用小手指頭,連續指點著姐弟二人。 李連水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講出天大的道理,無非就是錢。但狐狸精、小白臉,這幾個字狠狠地刺激了,天嘯和翠芬的神經。 背後你可以無論怎麼說,當事人就裝作沒聽到,也不可能堵不上你的嘴。 但直截了當的,當人家面說犯忌諱的話,並且用手指頭,對人指指點點,這簡直就是人格上的侮辱。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是天下人都懂的道理。 天嘯雙目怒睜,眼神像兩條火焰,直接射到李連水的臉上。 一個人內心擁有怒火的時候,最初的時候都是靜悄悄的,就是眼前這個世界都難以察覺。 只有在他突然間迸發的那一刻,大家才能聽得到,但一切都晚了。 這也是翠芬第一次看到,天嘯這種犀利的眼神,驚恐地愣愣了一小會兒。 心裡驀然間生出一種疼,她害怕年輕的天嘯吃虧,因為自己受到無為的傷害。 急走兩步走到他的身前,用一個女人的柔弱胸膛,直面一個想為非作歹的惡人。 當一個人真正走入你的內心那一時刻,你對他挺身而出,這是心疼的最好表現。此刻無需語言表達,身體是在情不自禁中。 一個人的溫柔,可以透過偽裝表現、誓言也可以透過編造讓人認可、苟且可以透過應付讓它過去。 唯有心疼是從裡到外,才是全身心散發出的情感,再怎麼偽裝、編造、應付,也騙不了別人。 共同面對危險,為你挺身而出,這就是愛,發自內心的愛。 “李哥!大小你也是這個屯子裡的人物,就是吐口唾沫,這地都顫一下,你就別和我家我姐,一個女人一般見識。 昨天發生的事情,的的確確是我們家的不對,我現在鄭重向你再次道個歉。 我們家做錯事了,這點錢你先拿回去,給老太太置辦點藥,還是看病要緊。 只要是錢能解決,一切都不是問題。”天嘯滿臉歉意,對連水賠著不是說道。 天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並沒有像翠芬想象那樣沾火就著,並且發出自己心中的脾氣。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把脾氣拿出來是本能,把脾氣壓下去是本事。 可不知道他想過沒有,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敢拒絕別人的時候,就成了別人的僕人。 這種不得罪人的行為,在某一層面上,就是代表自己的軟弱可欺。 心理學有這樣的一句話:在生活中的你,如果不夠強勢,那麼就怪不得別人,習慣性地欺負你。 天嘯說完用手把翠芬推開,走到李連水面前,從衣兜裡掏幾吊錢。 別看天嘯歲數小,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