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一家三口,在這個屯子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自己一家人平靜的生活。
其實並沒有對他人,造成過什麼樣的傷害,同時也犯過任何的錯誤,可是還要獨自承擔著,這種完全不能承受的代價。
這樣的口誅筆伐,或許他們很快就會被逼上,看不到盡頭的絕路,這同時也讓我們看見,人性中數不盡的悲哀。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們每一個人,無時無刻都在睜著自己的眼睛,但這並不等同於,每個人都在清楚地看世界。
因為有許多人幾乎是不用,自己的眼睛來看的。他們總是認為別人,道聽途說的世界是最為真實的,所以自己印象中的世界,永遠是別人說的那個樣子。
屯子裡這些沒有獨立思考,沒有辨別真假,並且很願意捕風捉影的人有很多,其實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人只要是群居在一起。
他們像無腦的蒼蠅一樣,到處嗡嗡的叫,因為你嘴角的隨意一動,雖然沒有失去什麼,但你得到了什麼,可知道能給當事人,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沒有一個人,願意面對這樣不好的人和事,但生活並不是三姐的選擇,生活給她的就是面對。
痛和痛苦一字之隔,但有著很大的區別,感覺到痛不是自己的選擇,但保持持續的痛苦,是自己的選擇。
在有些時候,折磨人並不是痛的本身,而是痛的過度解讀。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以訛傳訛,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聚集在一起可以淹死人。
可以毫不費力輕而易舉地,將一個人的心理防線徹底擊垮。世上有多少悲劇來自蠻語流言,有多少悲劇來自於,惡意的中傷和造謠。
人們只是願意相信,自己所看到和聽到的,至於真相究竟如何,他們並不太過於關注。
所以蠻語流言一旦產生,當事人很難給予澄清,因為這與他們所期待的並不相符。
不知道處在苦難之中的,這一家三口怎麼樣,才能從這種痛苦中走出來。
小小年紀的碧城,已經感到自己同周圍人的不一樣。她的童真從此被壓制著,成熟也過早地顯露出來,同時也真正地理解了,屈辱二字的含義。
平日很少吃東西,身體虛弱了許多,而且睡眠非常的不好,常常伴有噁心嘔吐的症狀。
她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也不喜歡任何人靠近自己,但衣服每天都穿戴整齊乾淨。
心理學上有這樣的一個概念,叫做身份封閉,指的就是個體,在沒有經過充分的探索和思考的情況下,就接受了某種身份或角色。
害怕別人的挑剔火熱和苛刻,從而採取迴避的方式避免恐懼,背後就是內心的自卑,缺乏自我認同的表現。
很顯然碧城現在就是這樣,只有在犯病的時候,整天的作鬧,嘴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語。
三姐每天以淚洗面,她和周莊暫時還沒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孩子,所以碧城被重視的多一些。
因為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也是自己親生的,也只能這樣的將就下去,否則還能有什麼樣的辦法。
魯掌櫃的大兒子魯彪,齒列不齊的長相,一邊耳朵大一邊耳朵小;腦瓜骨和兩片臉左右不均,斜著眼睛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年紀輕輕就知道用臉嚇人了。
世界上有無數張,形形色色的臉,但魯彪的這張臉,好像是他爹魯掌櫃,喝醉酒時的造化。
或者是在製造他的時候,在漫不經心中胡思亂想,也沒有太過於認真,所以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仔仔細細琢磨。
同時也沒有動用過,小刨子、小銼刀、細砂紙,等等小巧工具精工細作,所以造就他現在的這般模樣。
或許他當時只是大刀闊斧,左砍一下、右砍一下,砍出來嘴就是嘴,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