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家馬架子門前,東倒西歪的柵欄正南方向,可以透過一片野草,還有幾個柳樹叢,中間的幾處空隙。 在隱約間可以看到,烏浴爾河的一面峭岸。峭岸懷抱著流水,在一個柳樹叢旁,折了一個緩緩的小彎。 就好像是一個懷春的少女,剛剛彎下柔軟的腰,在大荒浩瀚的懷抱裡,形成了一個風景如畫的河灣。 最為美妙的一刻,應該就是,當你和有情人散步於此,在天空中的幾顆晨星悄悄落下之時。 天空漸漸放白,霧氣緩緩綿綿,你一定會發現身邊的另一種美。 清晨的第一縷霞光,輕輕地、柔柔地斜射到寬闊的河面上,感覺漣漪都被鑲上了金邊,柳葉也舒展開了,它那婀娜的身腰。 枝葉茂密的松樹林,散發著松油的清香,隱藏在草叢中小蟲,發出唧唧的語言,偶爾還會有大批的飛鳥掠過。 這時的你只要深深吸進一口氣,處處是大自然的饋贈。 牛羊醒來、花兒醒了、草兒醒了,一切都醒了過來。 這裡簡直就是,塵世間最美的桃園,沒有浮華,沒有罪惡。風平浪靜之中,一切奢侈的想法和舉動,都顯得那麼蒼白。 天嘯是擁有大格局的人,從來不糾纏和計較一些事情。 他認為無論發生什麼樣事情,在他的眼裡都是小事,他只會思考機會在哪裡,然後就會前往。 由於父母和琪兒,給天嘯留下一筆可觀的積蓄,天嘯全部帶來了。 他連續的投資買荒和盤荒,家業也在逐漸壯大,當然家大了,事情也就多了。 一段時間以來,天嘯很願意看放火燒荒時,那種浩大的場面。 此時的他就會感到一種成就感,因為那種場面由自己支配,從而顯得十分的壯觀。 來到這裡的第一個春天,天嘯準備開墾一些,已經置辦到手的荒地,開墾荒地首先要燒荒。 當然燒荒也是有規矩的,必須選擇在春天或者是秋天。 並且要趕上正北風,或正南風放荒,才能將自家的荒地燒盡,露出黑黝黝的土地。 四月的大荒冰雪漸漸消融,到處充斥著無邊無際的荒野,還有被陽光普照的荒草,就是低矮的榛林,也被染成一片金黃色。 看著一些過境的鳥兒,從南方如約歸來,在荒野上駐足。 天嘯的眼裡頓時噙滿了淚水,他想到了自己和這些鳥兒,沒有什麼不同。 面對此情此景有感而發間,感到有稍許的心累,也不想再做些什麼了。 當他再看到鳥兒,奮力揮動著翅膀,在空中翱翔的姿態,心裡又會湧動出,對生活前所未有的憧憬和渴望。 是的,當你心累不想有所作為的時候,需要的並不是休息,相反主動去找點事做,這樣去做結果就是回血更快。 我們每一個人的精力,就跟其他可支配資源一樣,也需要開源節流,只有這樣才能維持不停的運轉。 有意識地投入精力,積極創造出來的幸福感更為強烈。 在荒野遠處的一個小土坡的陰面,有些殘雪還在斑駁著。在溼潤空氣的點撥下,隱隱約約顯些輕如煙霧的鵝黃。 天氣剛剛變暖數日,樹幹就被暖空氣淋溼的色澤,由灰變得黝黑,充分顯示出它的質感。 一望無際明亮的月夜,在悠閒地在咀嚼時光,這絕對是一個燒荒的好天氣。 等到天一放亮天嘯帶領幾個人,來到選擇好的荒地,準備點火燒荒然後收穫。 李連水這天也破天荒起個大早,同時也喝了一些酒壯膽。 他就是想借著這個時機,再次從天嘯手中得到足夠的好處,以供自己揮霍。 他伸個懶腰不合時宜地,出現在這些準備燒荒的人身邊。 因為酒精就是興奮劑,可以催生出高昂的情緒,也可以做出酒前做不出的事情。 天嘯心裡非常的清楚,他今天適時的到來,一定是來找事的。 否則他不可能起個大早,出現在還有些涼涼的荒野中。 他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即使他是來找事的,那就應該給他一個滿意的了斷。 否則自己還要麻煩纏身,因為自己的忍耐,也是有期限的。 站在李連水面前的天嘯,一身健碩古銅色的肌肉,天降戰神一般的威武。 他又冷眼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像往日一樣上前搭理他。 對於李連水這樣的人,他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