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敏:“我深入潛伏了三天,裡面不像黑社會老巢,反而像慈幼院。”
“大多數人口都是老弱病殘,全無殺傷力可言,他們之間卻異常團結,我費了不少心思才進去。”
“基地的領導者王眠,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兒。”她停頓了一下,“王眠現在24歲,五年前曾詐騙入獄,然後被人保釋出來,滿打滿算只坐了兩年牢。”比馬文傑還多一年呢。
陽光基地,建立在一個老舊小區上,成員大多數是原本小區的住戶們。到目前為止,他們還在不斷吸納外來人員作為新鮮血液。
偏偏打著群眾自治的名號,動都動不了。
“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是被人推出來的傀儡?”陸局雙手指尖互相支起,猜測道。
很常見的套路,大人物犯了事,推一個傀儡出來替他坐牢。出獄以後也能得到大筆封口費。
要麼,王眠本身就是大佬的親信,替人家坐牢只是表忠心。出獄了照樣留在大佬身邊,算是榮歸故里。
周思敏想也沒想,搖了搖頭,“不像。基地的老成員對她本人恭敬得不像話。這些民眾,倒像是……被洗腦了一樣。”
這也是他們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的重要原因,生怕這群人見到入侵者產生應激,發生動亂,造成無法估計的死傷。
陸局囁嚅著嘴唇,想說點什麼,卻又停下了,心中感慨萬千,“沒想到啊,這種事還能發生在國內。”
華夏的文化環境,很難讓這種害人的教派生存下來。國人的信仰常以實用為主,其他情況一律靈活應對。
幾十年前清剿的邪教,怕是要死灰復燃了。
……
砰的一聲,牆外面的水管爆了。
即便陸佐伊給水管加了一層保暖,它也沒能抗住這個氣溫。
一節漏,節節漏。就算有自來水也用不了了。當初給水管加保溫膠套只是為了減少臭氣。
陸佐伊滿臉心疼地看著破裂的水管,鐵管都裂了,塑膠的還得了,“哎,最終還是退休了。”
“滴。”
祝槿拿出測溫槍,對著玻璃窗外測量了一下,“零下四十九度。”
南方人不耐冷,哪怕是一度的溫差,只要突破了人體防線,也有可能凍死人。
死在路邊的,總會被身旁的人趁還沒屍僵扒個精光。
外面的收屍隊連軸轉了不知道多少天,如今更是忙上加忙。有些屍體被人自發拉走,去向未知。
臨近夜晚,雪停了。
薛素問道:“我們先試試鑿冰。”
喬冰透過薄薄的雪,隱約看到有幾個有些熟悉的面孔。
她們正踩著他臉的正上方。
1201這次全員出動,帶上了懷沙,只把奶牛貓繆可交給莫彤照顧。
“汪!”
懷沙用狗爪子刨開積雪,示意鏟屎官看冰底下。
喬冰無聲地來了一句國罵,這都能發現。
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躲起來,回過神卻發現自己早就沒呼吸,身體也被凍住。
不對,這有什麼好躲的?他也沒法閉眼啊。
算了,反正自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這些天一直在冰下看戲,現在第一次被人抓包。
“你們快看,這裡有個人!”江危在原地吱哇亂叫。
“哇。是死人。”這是薛素問。
“我感覺他在瞪我們。“這是陸佐伊。
祝槿拿出兵工鏟,把這一塊地方的雪都鏟走,讓喬冰的身體都暴露在她們眼前。
這下,喬冰的靈魂開始汗流浹背了。
“他的脖子上有傷……不會是被人割喉了吧。”祝槿發現他脖子上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