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師,再見~~”她依依不捨望了好一陣,終於一步三回頭地姍姍而去。
我無語凝咽,突然覺得男人和女人的區別,真的是一條馬裡亞納海溝。
接著我欣喜的發現,自己竟然學會了地理名詞“馬裡亞納海溝”!
那個溝在哪來著?好像是大西洋?印度洋?非洲那邊吧?
正沾沾自喜中,我頭上突然被敲了一下,我抬頭瞪他一眼,“就知道對女生放電,明明一副弱受的樣子,小心哪天被強攻了!”
“其實你不覺得我更適合腹黑型的嗎?”他滿不在乎,朝門口走去,還說,“我分明是總攻的料。”
一口口水差點嗆死我。
“你到底是不是男的?”我受不了,哪個男的會了解這些東西啊?莫非他是gay?
“你要來驗證一下嗎?”他回頭,衝我拋了個媚眼,把我雷酥了。
敵人太強大。
我默默拉起書包,跟著他走了。
這個晚上,他給我講起孫中山,毛**,許多學術理論的東西一下子擠進我腦袋瓜裡,即使拼命地去理解,吸收,但總感覺力不從心。
我從來沒了解過這些東西,以前不喜歡看書或電視,只知道瘋玩,在外面野慣了,哪來的心思理會這些?目前為止我的歷史儲備只有新中國成立的時間,是1947還是1949來著?
總之所有的學術名詞對我來說只是幾個方塊字的組合。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微微抬頭,看著許安的嘴張張合合,聲音低沉,我努力分辨他說的是什麼,使勁地用沒接觸過多少次的知識來聯想,卻還是徒勞,我沮喪的發現,自己就是個白痴,連資本主義都不知道是什麼!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向我看來,問我:“怎麼了?聽不懂嗎?”
我咬了咬嘴唇,點頭,又隨即搖了搖頭,不敢看他了。
他頓了頓,像是明白過來的樣子,笑著說:“我忘了,你從小沒看過什麼地理歷史的書,以前上課又是混日子,”伸過手揉了揉我頭,“我從最基礎的概念開始給你解釋吧。”
“我可以的,”我突然又硬氣起來,我偏偏不信,自己不行,“你講的很好,只是我需要時間消化。”
他苦笑,翻開書繼續把我拉向那個時代,只是速度更慢了。
許安,我不想以一個白痴的身份站在你身邊。
於是我用盡了力氣,力求把他說的每個字都記下來,或許以後就能消化,多接觸,總有辦法的。我拼了命地,只想為他努力,讓他看到我可以站在他身邊。
今天晚上學得很累。
我走在路上,揉了揉眉,提著個書包有一步沒一步走著,不久就來到了夏小天的家門口。她媽媽自從認識我之後,莫名其妙對我跟親女兒一樣,讓我由剛開始的受寵若驚,到現在的不勝重愛,委實有些吃不消。
不過我原本住的房子斷了水電,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家裡還是會怕,所以天天去夏小天家裡蹭飯我倒也開心。
爸爸還在的時候,我們住大大的公寓,就在許安曾經的家樓下,與夏小天的家就隔了一條綠化道。而現在我住的舊房子,與這些都在同一個小區,但一東一北,一高階公寓一貧民窟,差的不是八千里。
按門鈴,不出三秒,一個有些圓潤的婦女立刻開了門,看見我,笑得親切和藹跟見到親閨女一樣,月牙般的眼睛都有些看不著眼珠了,卻讓我心上一暖。
她一把將我拉進門,開心的說:“小天還跟我說你不來呢,讓我著急死了,你一個人在家又沒水電可怎麼活啊!來來來,阿姨給你留了飯菜,快趁熱吃啊!”
我笑嘻嘻道:“夏阿姨,我每天都來蹭飯,哪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