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什麼都沒說,洗完擦乾淨手,轉身離開。
孟司意和她足足冷戰了一天。
他今天沒去醫院,好像是請假了,早飯過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一直等到中午。
兩人的午飯也十分的湊合,他熱的是昨天祝時雨用保鮮膜封好放進冰箱的剩菜,味道自然不用說,有些難以下嚥。祝時雨一邊挑著碗裡的飯,一邊偷眼打量他。
對面的人端著碗吃得面色無波,眉眼間甚至帶著一絲冷意,就好像,在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
“”
祝時雨被自己的腦補心塞到,但是卻終於找到了機會同他說話。
她猶豫了下,小心開口:“你還在生氣嗎?”
孟司意沒有答話,卻是特意抬眸看她一眼,其含義不言而喻。
祝時雨想了想,握緊手中筷子:“你為什麼這麼介意陸戈?”
“我已經把他聯絡方式都拉黑了。”
孟司意臉色似乎稍緩,他稍作停頓,終於願意開口說話了。
“他是你前男友這一條還不夠我討厭他嗎?”
“可是這是遇到你之前的事情。”祝時雨有些無力,那時,孟司意並未對她表露出其他的特別,對她而言,他只是普通連關係都算不上熟悉的男同學。
“但是你們昨天見面了。”
孟司意靜靜闡述。
這令祝時雨無法反駁,她甚至無法說出解釋的理由。
她的啞然顯然讓他的心情更推上一個低谷,孟司意重重放下筷子,轉身回房。
接下來,她想了很多關於緩和兩人關係的方法。
日頭茂盛的下午時刻,外頭突然傳來一聲清脆聲響,伴隨著慌亂驚呼,孟司意合起電腦,推開椅子走出去。
客廳地面,和廚房連線處,碎開了一隻玻璃花瓶,是祝時雨有次和他出去散步時,在夜市攤上99買的那隻。
她此時正慌張蹲在那兒,在一地玻璃碎片中,捂著手,眉頭緊蹙。
“哪裡受傷了?我看看。”孟司意心頭一凜,快步走過去,抓起她的手。
白嫩的食指尖,被一道血色劃痕刺破,凝成滴的鮮血正要順著指腹緩緩流下。
孟司意眉眼頓時冷肅,捏著她的手起身,穿過一地碎片往沙發處走去。
醫藥箱就放在牆邊櫃子裡,孟司意取來,在她面前蹲下,熟練取出碘酒給她消毒。
清涼的棉籤捱過來,傷口刺痛,祝時雨本能夠往後一縮,“嘶”了聲。
“馬上就好了。”孟司意此時不由緩了口吻,習慣性哄道,“別怕。”
淡黃色碘酒擦乾淨肌膚,撒上藥粉,最後再用透氣紗布輕輕纏好封住。
其實這個傷口不大,創口貼足夠,但是最近天熱,以防萬一,孟司意還是給她用了止血藥粉和更專業的包紮。
他過程也很乾淨利落,不出兩分鐘,就已經把傷口處理好,開始低頭收拾藥箱。
祝時雨見狀,心中焦急,見他要準備起身離開時,動了動手指,嘴裡輕呼一聲。
“痛。”
孟司意動作頓住,抬頭,漆黑眼眸溼亮:“還很痛嗎?”
“嗯。”祝時雨點點腦袋。
“我給你吹下。”孟司意沒有猶豫太久,說完,低下頭握著她指尖輕輕吹了幾口氣。
輕緩微涼的氣息,拂過此時發熱微痛的傷口,疼痛奇異被緩解。
孟司意吹了一會,感覺差不多了,正準備收回手。
祝時雨受傷的那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纏著紗布的食指下,沒受傷的那三根手指合攏,握住他手掌。
“孟司意。”低低叫著他的嗓音裡,委屈可憐,帶著一絲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