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建議。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悌誒。失去了拉古魯德,悌誒的心就像失去了雙親的孩子般迷失了方向。
古拉烏魯帶走了拉古魯德,雨又下了起來沖刷著寂寥的大地。
Ⅶ
已經過了雨季,這段時間卻總是在下雨。今天的阿度利艾市也沉浸在細雨中。
王宮、港口、神殿。所有的一切都接受雨水的洗禮。再這樣下去,不僅捕魚量會大大減少,連人們的日常生活也會受到影響。
街上靜悄悄的。
『雨還在下啊~』拉克西望著敞開的視窗,『身體都快發黴了。』
『你可以去找曼莉德練練劍。』深知她好動的性格,伯斯笑著建議:『對面的那個肯定也在為身體遲鈍而發愁呢。』
對拉克西來說,這倒是個不壞的主意。
聽了古拉烏魯的建議,伯斯帶著悌誒和拉克西投奔扎魯伏特元帥,元帥當然是欣然接受了他們。
每個人都有一間單獨的房間,不過大家平常都聚在客廳裡。除了悌誒……
悌誒總是一個人呆在元帥的小神殿——座落在庭院深處的馬蹄形白色大理石建築裡。神殿雖小卻非常的雅緻。那裡是悌誒冥想的地方。
這座神殿,是扎魯伏特在長子戰死後為他那建造的。
『忒巴悌誒殿下,你在這裡嗎?』
有人出聲將悌誒從冥想的深淵中喚回,不回頭也知道聲音的主人。
『是,扎魯伏特大人。』
不久,扎魯伏特屈身走近神殿,神蓼的天井只有一百八十公分左右。
看見悌誒在石地上盤腿坐著,扎魯伏特也在他身邊彎腰坐下來。
『總是在這裡找到你啊。』
『是的,我是想讓情緒穩定下來。』
『讓情緒穩定下來?』
扎魯伏特不太明白他的話的意思。
『之前都沒什麼機會跟你聊天。』
扎魯伏特下定決心開口『我有話想跟你說。』
『跟……我嗎?』
『是啊。』他沉默了片刻,又繼續說『在你離開阿度利艾之前。』
悌誒曾告訴過他,自己最近將要離開阿度利艾去阿斯特?凱德,扎魯伏特表示願意為他提供船隻。剛才秘書來報告,船隻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港。接下來就要看悌誒的意願了。
『是過去的事。』扎魯伏特開始敘述『我曾經一度因觸及了先王尼莫斯阿迪魯七世的逆鱗遭到毆打。』
『……那是唯一的一次。』
扎魯伏特相當於尼莫斯阿迪魯王的表弟,而且是年紀相近。他的母親是尼莫斯阿迪魯父親的妹妹,因此,扎魯伏特也擁有王家的血統。
就算是臣下,尼莫斯阿迪魯對扎魯伏特多少也有所顧忌,對他出手可以說是相當異常的事了,更何況還是在公共場合。
『也許是我太自作聰明瞭,向陛下諫言,但是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扎魯伏特是個忠於王與國家的軍人,即使諫言,也不會做出違反命令的舉動。
『因為王他……』
扎魯伏特實在難以啟齒,他垂下目光,沉思了片刻繼續說。
『因為王侮辱了阿維魯?瑞切爾殿下的遺體。』
『阿維魯?瑞切爾……父親?!』
在迪姆共和國滅亡的前一天,悌誒的父親——共和國次席指揮官阿維魯?瑞切爾在城外的戰鬥壯烈犧牲。而他的遺體受到了尼莫斯阿迪魯各種侮辱,身體被分屍,頭顱和四肢被示眾。這已經不是震嚇迪姆人那麼簡單了。
瑞切爾是尼莫斯阿迪魯恨之入骨的情敵。這個擁有無上美貌的男人,粉碎了他一個作為大國國王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