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脈。
“是!”念夏恭聲應答,疾步而去。
“姒兒覺得這事可能與我有關?”央月重又將頭埋進她的頸間,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方覺安穩。自剛剛那一刻起,他總覺得心口處跳動的厲害,無端端的令他覺得心慌難安。
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姬姒伸手環上他的肩背“我當然希望不是,若徐家真的做到如此地步,那我們在雲柳鎮將再難立足。”為了她,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而今,便是這小小的地方官員,都能輕易地欺負到他的頭上,他又該如何承受這樣的屈辱?
“姒兒放心,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能動到我的頭上,我只怕……”他只怕若事情鬧大,惹來不該來的人。只是,他終究沒再說下去,為了不讓她擔心。
他不說,姬姒便也不問,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當下只更緊地環在他的背上,給予她無聲的支援和安慰。
“爺!”兩人猶在思量的空當,高祥推門而入,一張臉陰沉如水,身後跟了同樣面色憤憤的念夏。
“打探的如何?”
高祥一臉的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上方兩人,終於心頭一橫沉聲說道“那徐家實在是恬不知恥,陰險至極。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外乎讓爺娶了他們家的小姐,這件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得來的訊息,知道相思姑娘是咱們夫人的救命恩人,咱們不會對她不管不顧的,想是不敢動到咱們府上逼的爺太急,才將這主意打到了相思姑娘的身上。”
高祥越說,心頭的火便燒的越旺。沒聽過逼婚竟然逼到了如此無恥的地步,若不是他親眼所見,當真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陰險狡詐的人!
“是嗎?”央月雙眸微眯,彎出了一道極盡危險的弧度,那眸中傾瀉而出的邪魅與狠戾看的人頭皮發麻。
“而且那徐家還說了,若是明日晌午還沒看到爺的聘書,便要相思姑娘一命抵一命!”念夏一臉憤慨,若不是高祥攔著,她早一腳踹在了那徐家老爺的身上。
樹要皮,人要臉,她看那徐家老爺的臉皮是比那勤政門的城牆還要厚得多!
“那便看他如何一命抵一命!”
皚皚天地,白雪紛飛,央月一手攏在身旁人兒的手上,闊步而入徐府大門。守門的人一掃那一身緋紅的女子,面露疑色。卻也不敢耽擱,忙開了門迎了幾人進去。
徐府老爺徐宏自太師椅上起身,拱手招呼道“公子這一趟蒞府之行真是讓老朽好生等了一番!”言語之中竟絲毫沒有強人所難的自覺。
“哦?我還以為徐老爺運籌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呢?”央月一聲輕哼,面露不屑。
徐老爺面色微僵,卻又在轉瞬間恢復如常“公子見笑了!實不相瞞,老朽活了這一把年紀,唯一擔心的便是小女的婚事,奈何操碎了心,也沒找到一個讓她覺得合適的。而今,她既然看上了公子,那老朽便是想盡一切方法,也要替她達成所願。”
徐宏沒有說出來的是,自從自家女兒在雲息山下見過他一面之後回來,便茶飯不思,魂不守舍,整日裡只想著要嫁他為妻。甚至還揚言非他不嫁,這些話他當然不可能會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出來。
“那便能不顧別人的意願了嗎?她想嫁,咱們爺就一定得娶嗎?”念夏實在聽不得他那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他的女兒是寶,別人家的便是根草嗎?
“姑娘此言差矣,老朽一沒強逼,二沒強嫁,一切單憑公子意願而已,若公子實在不願,老朽也別無他法!”
“哦?若本公子實在不願,是不是明天正午這雲柳街頭就該出現一人的屍首?”央月眸光陰翳,狠狠地盯在徐宏的身上,一襲如火衣袍無風自動,邪魅妖嬈。
“阿月!”姬姒一聲輕喚,雙手交握在他的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