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已是深秋,再加上井中的水本就冰涼刺骨,這麼一桶水簡直讓沈念如臨冰窖,入骨的寒意襲遍她的全身。
那位宮女連忙驚慌著跪下道歉。“奴婢該死,衝撞了殿下。”說完便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響頭。
沈念全身已經溼透,頭髮衣服都滴答的掉著水珠,她冷臉看著這一出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戲,勾唇冷笑。
宋方徽看著沈念狼狽的樣子,心中稍微舒坦了一點,既然有些手段在外不好使,那便將她帶回去再慢慢折磨,他就不信她不會屈服。
向著皇兄又怎麼樣,連安陽都得在他這委曲求全,這個小丫頭以為就能倖免嗎,他要將屬於宋方池的東西全都佔為己有!
“行了,你退下吧。”宋方徽對著跪著的宮女道,然後又看向侍衛們命令道:“其餘人,把這個小丫頭看好了,回宮!”
一個侍衛聞言後便上前壓著她的肩,推著她往前走。
小姑娘纖細的肩頭在男人粗大的手掌下顯得脆弱可憐,可她的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的服軟退縮,她只是抬眼高傲的看著宋方徽,溼淋淋的髮絲貼著她的臉,更添一絲倔強之色。
“我看你能強硬多久!”宋方徽靠近她,聲音輕而曖昧。”等回到宮,就不是淋水這麼簡單了。“這是第一次沈念明白,這個世界有人以德報怨,也有人睚眥必報。
怪就怪在她能力尚微又失去父母庇護時惹了這個了變態少年。
被壓著走向宋方池寢宮路上,沈念想起他噁心的眼神就覺得渾身難受,想著自己估計要被帶到宋方徽宮中被折磨的人不人不鬼了,心中哀痛,嗚嗚那個壞蛋指不定折磨了她後還要她幹什麼齷齪勾當,她絕對不從的!說不定就被那個變態一怒之下生吞活剝了,爹爹你一定要為念念報仇啊!
就當沈念心灰意冷的時候,另外一條小道中,她卻看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
那人手搖摺扇,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十足優雅溫潤。
沈念眸光一亮,這不是上次在花園遇到的那個公子嗎!從上次他與宣貴妃交談可看出此人絕對身份不凡,或許能救自己!
於是原本放棄垂死掙扎的沈念突然又恢復了活力,她扭著溼漉漉的身子試圖掙脫侍衛的束縛,嘴中大聲嚷著:“救命啊!光天化日強搶名女啦!簡直是喪心病狂!!”
宋方徽本來以為被澆了水她該老實點,沒想到才過一會就恢復了原型,轉頭惡狠狠警告道:“你發什麼瘋!”
沈唸完全無視了他繼續撕心裂肺大聲呼喊著,那聲音要多慘烈就有多慘烈。
宋方徽臉黑的不能再黑,他轉身掐住了沈唸的脖子,咬牙切齒道:“再叫,信不信我弄死你!”
“二殿下這是要弄死誰呢?”一聲輕笑從宋方徽身後傳來,輕輕淺淺,悅耳動聽。
宋方徽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是冤家來了,他鬆開放在沈念脖子上的手,轉頭一臉嫌惡的看著承又白。
“你來幹什麼?”
承又白依舊掛著萬年不變的淺淡笑容,一臉欠扁的對著宋方徽道:“自然是不滿殿下欺負幼女行徑,閒來無聊過來管一管。”
什麼叫幼女!她明明快十歲了好不好!沈念小朋友顯然不滿意承又白對她用幼女這個詞。
宋方徽本來就看承又白不爽,看到他又多管自己的閒事更是窩火。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極端的不屑聲音從他鼻孔中冒出。
“你以為你又什麼資格綁架人家小姑娘。”承又白風輕雲淡的擋了回去。
“她對我不敬且傷了我。”宋方徽冷聲道。
“哦?”承又白挑眉,走到沈念身邊,低頭看著狼狽的小姑娘低笑著問。“那請這位姑娘解釋一下你為何要傷害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