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懷疑這一點,她從心底裡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然而有些時候,感情是不受道理所控制的。
思及此,褚恬也無話可說了。
話雖然都說開了,但褚恬的情緒並未緩轉過來,兩人還是彆彆扭扭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醫生檢查後帶給褚恬一個好訊息,她可以拆線出院了。褚恬聽了也長吁了一口氣,再在這兒待下去她也快要抑鬱了。
拆了線之後,聆聽了一堆醫囑,褚恬催促徐沂趕緊給她辦理出院手續。徐沂卻並不著急,慢悠悠地動作,磨蹭到了中午,才帶著她回家。一週多的時間沒進家門了,褚恬推開門一看,整個家裡卻並不如她之前設想的那般滿是灰塵,相反,處處都收拾地相當妥帖。
看出她的驚訝,徐沂解釋道:“住院這幾天,是小姑找人來收拾家裡。。”
褚恬環視一圈,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這小姑真是太貼心了,小姑父娶了她,可真是有福了。
徐沂換好鞋,說:“去換衣服吧,我去做飯,想吃什麼?”
“隨便。”他笑得太好看,褚恬刻意避開自己的視線,不去看他。
在褚恬這裡,徐場副同志現在可以說是戴罪之身了,也不好要求什麼待遇,更不能太在意自己老婆的態度。於是當下,徐沂脫了襯衣,就進了廚房。
老婆說隨便,可他不能真就做得隨便了。一頓午飯做了快一個半小時,最後端出來了三菜一湯,清蒸黑魚,野芹炒千張、涼拌四季青和排骨湯。這期間褚恬一直在房間裡休息,等到她出來一看,看見擺在桌子上的菜時,不由瞪大了眼睛。
徐沂將最後一盤菜放到了桌子上,一邊擦手一邊對褚恬說:“飯好了,過來吃。”
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褚恬怎麼也說不出“沒胃口”這樣糟蹋徐沂心意的話,她慢慢走到桌邊,看著桌面上擺放的兩碗湯,微動了下嘴唇,說:“總是喝湯,你能吃得飽嗎?”
“沒事。”徐沂說,“反正不用訓練,我就當修身養性了。”
什麼修身養性?褚恬瞥他一眼,惹得他一笑。
兩人之間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整頓飯下來,褚恬喝了一碗湯外加一個小饅頭。吃完以後也不著急離桌,她胃口淡,不願意吃肉,就將排骨全部撥到了徐沂碗裡,讓他吃光,撐得徐沂險些胃疼。
吃過午飯,徐沂讓褚恬去休息。
住院這幾天,褚恬大半時間都是趟在床上睡了,回到家裡舒適的床上,她倒是睡不著了。褚恬起身,打算去書房找本催眠讀物來看,結果一來到客廳,發現徐沂靠著沙發睡著了。他看上去睡得很倉促,彷彿一坐下沒多久就睡著了,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換。
褚恬放輕腳步,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她打量著這個男人,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倦意,眼下有一層淡淡的青黑色,想必是住院那兩三天熬出來的。想來也是,一米八幾的高個子男人,蜷窩在一張不到一米五的小床上,怎麼能睡得好?更何況,他心裡還有那麼多的事。
她在住院,他要照顧她,同時還要惦念著另外一個人。她清楚那並非他的本意,他甚至都不願意去見孟凡,不願意以那種方式去見她。她明白他這樣做的一切理由,可因深知他會因此而心裡備受煎熬。
她知道她心裡有些狹隘了,可就是不願意自己的男人因為其他女人而分一點神,哪怕那是一個不會對她產生任何威脅的女人。
打破此刻寧靜的是徐沂的手機鈴聲,他反應速度極快地睜開雙眼,正要去摸手機,看見坐在一旁的褚恬,反倒愣了下。
褚恬還挺淡定的:“接吧,說不定有事呢。”
徐沂低低嗯了一聲,站起身,去陽臺接電話。
褚恬在客廳獨自坐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口渴,便去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