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塊坐到大廳裡,水硯本想閉目休息一下,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沒關係,硯在就好。”
席寬頻著自己的女兒一塊坐在水硯對面,嚴肅的目光直直的投向水硯,一副審視的樣子。席琳低垂著眸子,跟在席寬的身後,似有些害怕。
“有事。”
水硯端坐起身子,點了一支菸,輕吐著霧氣,清冽的眸子看了一眼席琳,隨後又目無焦距的望向席寬。
“你什麼時候娶我的女兒?”
席寬看著水硯高傲的姿態,也沒有過多的表情,直接奔向今天來的目的。
“娶你的女兒?!”
在場的人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瞪著眼望向席寬,好像直接聽錯了,不確定的說著。在轉過頭來看向心不在焉的水硯,目光裡滿是疑惑,稍後便又明白了些。
這席寬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樣的話,一定是水硯對他的女兒做了什麼,不然人家怎麼會帶著老爸找上門來。再看水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知道他夠高傲的,沒想到會這樣的牛。
“我不愛你的女兒。”
水硯吐著雲霧,淡淡的瞥了一眼席琳,清冷的話語就像一顆炸彈一樣,將席琳的天給炸崩了。
“我愛你,這就夠了。”
席琳抬起低垂著的眸子,眸中帶著傷痛卻又決然,只要能呆在他的身邊,即使他不愛她也無所謂。
水硯微微一愣,似看到了水漾決絕的樣子,光彩綻放的她令他即欣慰又心痛。眸光一勾,席琳的俏臉又落入眼裡,她終究不是她。
“不可能。”
水硯冷酷無情的說著,不在多說一句,起身就要離開大廳。
“二哥哥,漾漾剛才說話有些重了,你們別放在心裡。”
水漾見水幕對她這樣的關愛,態度也稍稍的鬆懈一些,沒有剛才那般冷凜,畢竟他們是她的家人。
“捷克,你四哥雖然討厭麻煩,但做起事來是沒有人能比的。”
水幕對這自己最愛的妹妹,最後還是把莫軒的行蹤告訴了她,即使他不說,其他人也會告訴水漾的,因為她是他們捧在掌心裡的寶貝兒。
離別以前 未知相對當日那麼好
水漾順著水墨的安排,與水澈安全的抵達捷克,看著這茫茫人海,要尋找一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可水漾不怕,水澈在她身邊,一定會幫她解決所有問題的。
“漾漾,你這是要去那裡?”
水澈一把拉住四處亂竄的水漾,眉峰上微微的蹙了起來,看著她這般焦急模樣,他的心也跟著焦急起來。
“六哥哥,我想快點找到軒。”
水漾回過頭,美麗的臉容上滿是慌急,心如箭羽般飛速掠過,帶來強勁的風刃,將她的耐力一點一點的削掉。
“漾漾,你聽我說。我們已經到捷克了,軒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的,我們先找個酒店落腳。好好的休息一下,這樣才有精神去找軒啊。”
水澈看著水漾日漸消瘦,彷彿一條荊棘打在他身上一般,狹長的桃花眼中黯淡無光,薄唇亦緊緊的抿成一條線,握住水漾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些,似乎松一點兒她都會像風箏一樣飛走。
“好。”
水漾漸漸冷靜下來,眸中的慌亂亦慢慢散去,清澈的翦眸中水澈的樣子亦浮現在裡面,晃神片刻後才順了水澈的意。
兩個人找了一家酒店,各自入住一間房,房間是緊挨著,要有什麼事,翻個陽臺也能過來。
水漾一放鬆下來,整個人就像沒有了支架支撐一樣,軟綿綿的倒在床上,沉重的眼皮沒過多久就壓下來,即使她不想休息也抵抗不了濃濃的倦意。
一片迷霧頓生,浩瀚渺茫的空曠總給人一種渺小而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