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不善的說道。
“不認識,只是看她一個人在視窗吹風,怕她凍病了,所以拉她過來這邊坐坐,大家擠一起也暖和點,這天怪冷的,離了家,就是生病了也沒人疼。”說著了呵了呵手。
“哎,就你愛多管閒事。”撇撇嘴,“你瞧瞧她那高傲模樣,見誰都不理,跟她說話也不應,還不是一樣被人給賣了,自己又高貴到哪裡去,這副模樣,做給誰看呀。”說完不再理會許二妞。
許二妞年紀大些,並不跟小姑娘計較,拉著羅五孃的手,將她的手捂在手心裡,說道:“瞧你這手,多冷呀,也不知道捂著暖暖。”見羅五娘不說話,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我從見到你,你就一句話也沒說過,像咱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被家裡人給賣了的,家裡窮,也是沒法子,誰叫咱們命不好,投胎投到窮人家,你也別難過了,不管怎麼著啊,以後的日子還是得過不是。”
羅五娘抬眼看了看她,十七八歲的年紀,柔和的笑臉,顯得成熟懂事,她模樣長得不差,說話細聲細語,溫溫柔柔的,很容易就讓人對她產生好感,羅五娘有些恍惚的看著她,看著眼前的許二妞,卻似乎又好像是看見羅大娘在對她講話,她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想看清楚一點。
“怎麼?我說得不對麼?”許二妞見羅五娘搖頭,問道。
羅五娘看著眼前對她微笑的羅大娘,心裡就覺得一陣溫暖,可是隻她說話的聲音又覺得不像羅大娘,心裡疑惑得很,想走上前看清楚一點,可是身體剛一動,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第32章
羅五娘病了,十四年來,雖然吃穿簡單,但是常年勞作的身體,十分康健,一年到頭,連個頭痛腦熱的,都少有,這一病來得突然,也來勢洶洶,那天暈倒之後,整個人就燒得臉頰通紅,連續三天都暈暈沉沉的,還不時說著胡話。
羅五娘病倒了,燒得昏昏沉沉啥事不知,可急壞了王五和王劉氏,這可是花了二十兩白嘩嘩的銀子買回來的,這要是燒出個好歹來,可是生生剜了他心頭的肉。
船在江上行著,一時半會的又靠不了岸,就是上了岸,請來大夫,看病抓藥也要錢啊,看她病得這麼嚴重,一兩濟藥吃下去,也許還頂不了事。
王五見羅五娘越病越嚴重,急得在房裡直轉悠:“這他媽的真是晦氣,出門才多久,就讓老子遇上這種事。”
“當家的,你著急有啥用,不如讓船家把船靠岸,咱們上岸去請個大夫來瞧瞧,這人病了,就得吃藥呀,不瞧病,不吃藥,哪不得越來越好不了。”王劉氏也著急,替王五出著主意。
“你以為這是咱家呀,想幹啥就幹啥,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咱們是借人家的光,上了這船,不說對人家感恩戴德,還盡給人家添麻煩,若是惹得楊哥不痛快了,還不得把咱們給趕下船去。”王五聽王劉氏的話,有些不滿的說道。
王劉氏有些驚疑不定,這次買的姑娘,都是挑著模樣好的買來的,花了不少錢,要是這趟買賣做不成,損失可不小,王劉氏也拿不定主意,問道:“那可怎麼辦呀?這人都病成這樣了,幾天粒米不進,就是個好人餓幾天,也受不了哇,要是就這樣病死了,我真是不甘心。”
“我去找船家問問,他們常年往外跑的,沒準兒身邊有備些藥,不頂什麼藥,我要些回來,熬了給她灌下去,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王五說著就往外走去。
昏昏沉沉中,羅五娘恍惚的看見劉氏,在衝她招手,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時不時的伸手愛憐的拍拍她的臉蛋,對著她滿臉慈愛的笑容,溫言細語的抱著她說話,讓她覺得滿心歡喜猶如身在雲端;可是畫面一轉,她恍惚又看見,劉氏站在院子中,一手扠腰,一手指著她鼻子大罵說:“你這挨千刀的賠錢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