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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靜立在旁,見此情節,不免腹誹道:江玄之真是不易,堂堂御史大夫上卿之尊,一朝到了山陽郡,不僅要查案,還要兼做醫工,果真是力所能及,能者多勞。
江玄之沉吟著開口:&ldo;倒也不是沒法子。只不過,這種受驚之症多以親朋好友陪伴開導為主,藥物為輔助,這開導陪伴之人……我無能為力,你……可以嗎?&rdo;
楊政躊躇著,他顯然也是不合適的。
&ldo;我可以。&rdo;顧全背光站在門口,手中拎著一包藥。
&ldo;你?&rdo;江玄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能猜想一二,冷笑道,&ldo;據我所知,這榻上的女子名叫靜霜,乃是華家的侍女,也是華家案的唯一倖存者,而你這太守府的管事,與她又有何干係?&rdo;
楊政迷糊了,江玄之明明知曉他們的關係,為何故意激他?
顧全緊緊捏住手中的藥,好一番掙扎,費盡渾身氣力,道:&ldo;她不叫靜霜,她叫顧鸞。而我……是她的兄長。&rdo;
尋夢瞠目結舌,原來,顧全和靜霜是兄妹。
江玄之似是早料到這個結果,平靜道:&ldo;既然如此,有些事,你也該親口告訴我了。&rdo;
正值午後,外間陽光炫目,室內三人圍坐。唯一的傷患尋夢本不該在此,卻死皮賴臉地不肯走,她實在是好奇顧全的秘密往事。
江玄之鳳眸微眯,終是由著她,左右與案子相關,待著便待著了。
顧全一臉躊躇,戒備地望著江玄之,似在做最後的權衡與掙扎。
江玄之目光柔和,不在意地笑笑:&ldo;你若實在不願開口,我也不勉強,你妹妹顧鸞,我依然會盡力救治。&rdo;
這一招以退為進著實厲害,顧全長噓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ldo;十五年前,我父親卸甲歸田,帶著母親與我們兄妹回鄉,誰知時運不濟,遇到了盜匪。&rdo;
&ldo;解甲歸田?你父親是將軍?&rdo;尋夢對將士尤其感興趣,忍不住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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