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這件事情現在失敗了,一旦公主安吉爾將這一切宣揚出來,那……
災難,這絕對會是一場災難!!
夏留克公爵想想就不寒而慄,克里扎十六世早就對他們這些蠢蠢欲動的軍界重臣們心懷不滿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而已,現如今一個“襲擊法爾科帝國公主,蓄意謀殺儲君科克未婚妻”的彌天大罪砸下來,那還不得在龐德帝國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夏留克公爵深知克里扎十六世的老辣手段,如果不是自己根本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他現在早就想跪倒在克里扎十六世的跟前,哭著喊著親吻他的腳趾頭,乞求他的原諒了。
夏留克公爵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王子費爾南德斯,他有些驚疑不定的是,現在情況出了這麼大的岔子,為什麼這個傢伙好像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費爾南德斯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他臉上的笑容完美得就算是最挑剔刻薄的宮廷禮儀師爺無法挑出毛病,他從小就被人教育著要隨時微笑,用微笑戰勝一切。
費爾南德斯笑著說道:“親愛的夏留克公爵,你如果把他殺了,那將來誰為我做事?”
“啊?”夏留克公爵猛然間被費爾南德斯王子的這一句話給弄得回不過神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您是什麼意思,我的殿下?”夏留克張大了嘴“您不會是想拉攏這個傢伙吧?”
費爾南德斯讚賞的看了夏留克公爵一眼:“您的反應比年輕人還快,我一點也看不出您衰老的跡象,我尊敬的將軍閣下。”
夏留克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費爾南德斯這句話是在誇獎他還是在陰損他,他叫嚷著說道:“可是,我的殿下,這個傢伙是我們的死敵,他是一個萬惡的海盜,帝國軍人與他不共戴天!”
費爾南德斯被夏留克毫不留情的頂撞了一下,他卻依舊呵呵笑著,一點也看不出他的不快,他笑著說道:“不,我的將軍,你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我能理解你是如此仇恨這個傢伙,畢竟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壞帝國的好事了。可是,將軍閣下,你得明白,你是軍人,可我不是。我是一個王子,更是一個政治家,政治家的眼裡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
費爾南德斯臉上掛著溫和如同春風一般的笑容,可眼神中卻閃過一道寒芒,目光緊緊的盯著夏留克公爵。
夏留克當然從費爾南德斯這轉瞬即逝的陰冷目光中讀出了剛才那句話的潛臺詞:將軍閣下,你是我的人,請不要本末倒置,你雖然現在是我的朋友,但不見得將來還是我的朋友!
夏留克公爵暗自心中一寒,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喘著粗氣退到了一旁。
“這就對了,我的將軍……”費爾南德斯微笑著走到夏留克的跟前,用雙手為他整理著他的衣裝“不要因為你的憤怒而矇蔽了你的眼睛,更不要把這個傢伙逼到必須與我們為敵的路上去。”
就算把他逼到與我們為敵的路上又如何?
夏留克歪了歪腦袋,眼中掠過一道不屑和輕蔑的眼神,在他看來,一個渺小的海盜算什麼?
他堂堂的夏留克公爵,龐德帝國公爵頭銜的世襲貴族,擁有十萬私兵的大將軍,在帝國內打個噴嚏都要四處亂抖的大人物,他伸出一根小手指都能掐死他!
這樣一個螻蟻一樣的小人物,也值得我們去逼他?
是友是敵,都是他自己決定的!
他配得上我們去如此討好他嗎?
費爾南德斯看見了夏留克公爵眼中流過的眼神,他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夏留克這個年紀可以做他爺爺的老人的胸口,說道:“從現在開始,不準再有針對公主安吉爾的任何敵對舉動,尤其是針對海盜唐傑的敵對舉動是絕對被禁止的,聽見了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