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不解了,皺眉,「犯錯?千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千成鈺今日一直和我、沈……公子在一起,何時犯了錯?」
「什麼時候?」千臣御看向臉色蒼白的弟弟,「你問他對你做了什麼?又對平凡老百姓做了什麼?」
原來是這檔事。
墨鏡解釋,「千大哥,你沒必要這樣,我和千成鈺只是鬥鬥嘴而已,從小到大就這樣,沒想幹什麼。而且,那小販先誆人不是,他氣不過罷了,再說,沈……公子歡喜那木簪子,他也不過是一番好意……」
轉眼向沈輕寒示意,「沈……公子,你說是不是?」
沈輕寒上前再做解釋,「墨鏡說的沒錯,成鈺視我為好兄弟,見我對那木簪子愛不釋手,便替我要了,大公子可是真的誤會了。」
千臣御看著自家可憐楚楚的弟弟說,「那也不能只要簪子不付錢,堂堂千千府二公子當街拿名頭壓迫百姓,像話麼?」
重點出來了,問題就糾結在這裡。
千成鈺理虧。
墨鏡也心虛了。
那時候,他也是為這事兒看不過去的。
雖說是打小的好兄弟,但沈輕寒畢竟是外人,他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現在知道錯哪兒了?」千臣御咄咄逼人。
千成鈺咬了咬牙,抬眼時,眼前的千臣御有些模糊,「大哥,他騙人,我整他有什麼不對?難道千千府的人,我千成鈺連替自己打抱不平都不可以?大哥,我這麼做也有錯?身為千千府的二公子就活該被人欺騙?還是說,對你而言,你的弟弟連一個外人都比不上?」
千臣御緊握虎皮鞭的手頓了頓。
這小子,還真是巧言善辯得見長了。
沈輕寒摸摸鼻子,想到千成鈺向來嘴巴不饒人,再不說上幾句,千臣御恐怕是要下不臺階了,於是拍了拍千臣御的肩,笑道,「其實這件事都怪我,大公子消消氣,日後我來多多管束他便是。」
千臣御對上沈輕寒投來的目光,那眼神有點命令性的意味,他本想說什麼的,動了動嘴還是算了,「那日後若我不在,就有勞沈公子多多教導擔待了。」
話音剛落,千成鈺冒著一頭冷汗作勢要昏了的趨勢,墨鏡忙把人攬住,「喂,你怎樣?」
千成鈺提起些力氣朝墨鏡眨了下眼,嘴上卻說,「要你多管閒事,之前也還不怨我來著。」
「嘁,你就得意吧。叫你跪就跪,聽話得可真緊,捱打也不曉得躲,蠢不蠢。」墨鏡諷刺道,但沒別的意思。
「我他孃的都這樣了,你不跟我鬥嘴,是不是心裡不舒……」還沒說完,千成鈺就疼暈過去了。
「真是……」墨鏡本想調侃千成鈺笨得可以的,不過又想到千成鈺不會武功,身體也不強健,也就把話掖回去了,這下昏了,更是作罷。
「老許,去請於大夫過來。」千臣御吩咐。
管家:「是。」
兩兄弟這一出家法伺候,沈輕寒對千臣御有了新的看法。
簡直是冷麵閻王。
明明是同父異母的胞兄弟,怎的性格反差這麼大?
千成鈺被於泯仁包紮好鞭傷後就睜眼了,臉色白得於泯仁的同情屢次開始作祟。
話說,於泯仁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
墨鏡看於泯仁熟練得不能再熟練得包紮方式,不禁好奇了,「於大夫,你看起來好像不是第一次給他處理鞭傷吧?」
於泯仁動了動嘴,話還沒出口,就被千成鈺刻意的一陣乾咳給塞回肚子了,轉而說,「我家隔壁有個大漢,精神有點問題,經常用鞭子抽他家看門的黃狗,我一天處理個兩三次也就熟練了嘍。」
「臭老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