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寒潑冷水,有些無語,「逼良為蒼是犯法的,你大哥那麼正直的一個人,還是皇上的近身侍衛,是不會讓你輕易壞了千千府的名聲,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欸,你能不站我大哥那邊說理麼?」
「我說的可是實話。」沈輕寒又說,「倘若哪天你大哥哪根筋不慎搭錯了同意你做花柳生意,日後,我保證你傾家蕩產。我大瑞國,可不需要拖後腿的不良子民去幹擾朝政。」
千成鈺:「……」孃的,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看千成鈺耷拉著腦袋的樣子,沈輕寒反而笑得燦爛。他覺得千成鈺也不過說說而已,畢竟若真想做花柳生意,恐怕在這之前,搞不好千臣御一氣之下就已經把人的雙手給剁了。
與此同時,千千府裡,白家妹子端著忙活了半個早上功夫做的桃仁酥從廚房小跑了出來,滿臉焦黑,衣袖子還被燒出了幾個黑口子。
由於跑得比較急,她一個不小心撞進了正準備出府的千臣御的懷抱。
其實,千臣御一點都不想接住懷裡髒兮兮的蠢女人。
可是想到姑娘家的端著糕點摔成狗啃shi的模樣,他又於心不忍。萬一糕點毀了是小事,人摔毀容了,事情就大條了。畢竟,此時此刻,在場只有他一個,任誰都想得到,憑他的功夫不可能連個姑娘都接不住。
「你沒事吧?」
「對、對不起……對不起……」白隱抱著千辛萬苦做好的糕點從千臣御的懷裡退出,一抬頭看到的人居然是面無表情的千臣御,頓時就驚悚了,連忙道歉。
見人如此手足無措地抱歉,千臣御伸出食指戳住白隱的額頭,淡淡道,「閉嘴。」
時間似乎在一瞬間定格了般,白隱驟然閉上了嘴,雙眼朝千臣御圓滾滾地一瞪。不知道為何,千臣御帶給她的王八氣場,讓她感覺鴨梨很大。而且,眼下有一根手指頭正抵在她的額頭,雖然沒有動,但她還是感到渾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然而,當她的視線落在千臣御被其中一個撞破的桃仁酥糊了一片的胸口時,下意識低下頭,只見盤子裡少了一個桃仁酥。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不見了的桃仁酥被撞爛的一半糊在千臣御的衣服上,剩下的一半黏在盤子的邊緣上,看上特別噁心……
千臣御見人消停了準備撤回手,可他沒想到,下一秒,白隱隻手把盤子擱在腰間,騰出另一隻手突然伸到他的胸前,在他意料之外地開始狂擦,嘴裡又開始無限迴圈地向他抱歉。
千臣御:「……」
待他鎮定地一把扣住白隱的手時,他才發現白隱的手上沾滿了噁心吧啦的桃仁酥。再然後,他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一片狼藉,一股刺鼻的桃仁味撲面而來,讓他作嘔。
白隱看著千臣御怕怕地嚥下一口水。
她有種下一秒就會被千臣御扛起來扔出去的錯覺。
然而事實相反,千臣御一聲不吭地鬆開了她的手,黑著臉一個閃身就不見蹤影了。
白隱:「……」
半個時辰後,當白水看到自家妹子坐在沈輕寒的房門口一臉憂鬱時,視線一瞥,還看到階梯上擱著一盤糕點,聞那香味,應該是沈輕寒喜歡吃的桃仁酥。
聽到愈來愈近的腳步聲,白隱頓然抬起頭,結果看到的不是沈輕寒而是白水,又失望地託著腮幫子視線迴歸大地上的螞蟻發呆。
白水問,「妹子,你怎麼坐在這裡?」
白隱有氣無力地站起身子,「哥,我做了半早上他喜歡吃的桃仁酥,可是我找不到他,他不在房裡。」
白隱嘴裡的“他”是誰,白水閉著眼都知道是沈輕寒。
他想了想,想起沈輕寒好像今日一早就出門了,當時他似乎還聽見千成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