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中,外面的喧囂聲還在順著風飄來。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她聽得絨兒恭敬地喚道:“郎主?”
趙俊來了?
馮宛一驚,自他回來後,他們不曾同床過。現在也是一樣,她不想他碰他。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趙俊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他一看到靜靜坐在塌上的馮宛,便綻顏笑道:“夫人。”他向她走近,親密的溫柔地說道:“這幾日冷落你了。”
走到塌旁,趙俊就勢坐下,伸手摟向馮宛的腰。
把順從的她摟到懷中,趙俊在她頸間深深一嗅,道:“真香。”
馮宛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倚入他的懷中,雙手玩耍著他腰間的玉佩,馮宛軟綿綿地說道:“夫主忙完了?”
“聽天由命罷。”趙俊長嘆一聲,伸手撫上她的腰間。
“癢。”馮宛格格一笑,推開他的手,說道:“說起這癢字,夫主沒回時,我倒見過一件無稽之事。”
“哦,說來聽聽?”
馮宛清脆脆地說道:“那一日啊,是在午後,我路過那東山寺時,看到一嬌小的美人,那美人生得當真精緻,鼻子小小,嘴也小得很。”
她說到這裡,馮俊雙眼一亮,他平生最喜歡嬌小的美人了。
馮宛道:“那美人叫眉娘,乃醉夢樓的紅伎,她當眾說了一個字,便是‘癢’,說是誰若對上這字,她便與誰徹夜歡飲。大夥七嘴八舌的,一個說是,“痛”,又有人說是“麻”,還有人說是“酥”,結果,那美人都說不中。”
她頓了頓,道:“夫主你說,那美人兒自己的答案是什麼?”
“是什麼?”趙俊顯然也極感興趣。
馮宛說道:“是騷。她說是‘騷’,當真是胡言亂語。”說到這裡,馮宛紅著臉啐了一口。
馮宛是一臉不屑,趙俊卻是心神一動:這陣子為了五殿下的事忙碌,都不曾放鬆放鬆自己。何不去那花樓玩一玩?說不定這一玩,還玩出主意來了。
想到這裡,他食指大動。趙俊低下頭在馮宛的臉頰上重重一吻,雙手胡亂摸道:“好一個騷字,夫人,我們也騷一騷吧。”
果不其然,他這句話一出,馮宛的臉便是臉孔一紅,輕哼一聲,還伸手把他一推。
趙俊就勢一退,愁眉苦臉地求饒道:“夫人休惱,夫人休惱,為夫不敢了,為夫不敢了。”
說罷,他束手站在一旁,模樣似乎有點難堪。二息後,不等馮宛開口,他大聲說道:“啊,為夫忘了還有一事沒做呢。夫人,我這廂告退了。”
唱了一個諾,他轉身便走,走了幾步,還回過頭來朝馮宛做了一個鬼臉。
直到房門關閉的聲音傳來,靦腆著的馮宛才抬起頭來。這時的她一臉冷漠,哪有半分笑容?
望著趙俊離開的方向,馮宛喃喃說道:“看來,得給他抬一房妾了。”
馮宛嫁來之前,趙俊身邊有一個通房的,不過那通房在馮宛入門前天,被趙俊趕到了鄉下。這一年半中,他有幾次蠢蠢欲動,也許是念在馮宛給他帶來了運程,也許是他一心想著向上爬,精力全用在經營上,便沒有納妾。
想來,有了新婦的他,會讓自己清靜幾個月吧。
房門吱呀一聲又打了開來,一個輕巧的腳步聲傳來。走到馮宛面前,絨兒吃吃地說道:“夫人,郎主他怎麼走了?”
絨兒的聲音有著不安。
馮宛垂下雙眸,淡淡說道:“沒事的,出去吧。”
絨兒咬著唇,訥訥說道:“夫人,是不是你睡不著,心情不好?要不,明兒我去藥堂找找大夫?”
“沒事,出去吧。”
絨兒沒有出去。
她遲疑了一會,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