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的妾室太多,沒有精力顧及妻子?”
“不,不是。”趙俊聽出了太妃語氣中的不高興,他連忙解釋道:“實是宛娘她,總不見孕。”
這總不見孕幾字一出,四下的低語聲響了些,隱隱的,幾個含著譏嘲的笑聲響起。
……做為夫主,趙俊這話,是對妻子近乎攻擊的指責太妃的笑容一收,她把手中的斟朝旁一放。
“叮”的一聲脆響傳來,這一放有點重。
在場有些眼色的人知道,太妃更不高興了。
……這時,皇后微笑道:“這孩子,真是個口快心直的。”她朝大公主看去,嘆道:“便與我的雅兒一樣。哎,總是在不知不覺便做錯了事。”
趙俊額頭的汗水滲得更多了,他悔得咬緊了牙關。剛才那話,一出口他便覺得不對,只怪他平素一直是這樣想的,竟然忘記了在貴人面前多加掩飾。
聽到皇后提到陳雅,太妃淡淡說道:“皇后言重了。”
皇后笑了笑,她瞟向馮宛,道:“馮氏阿宛,聽聞你是馮美人的大姐?”
“是。”
“回皇后,是。”
馮宛和馮芸同時站起,恭敬回道。
“哦?”皇后盯向兩女,在她的目光下,馮宛低頭走出,躬身受著皇后地打量,“聽說你們關係不好,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馮宛垂眸,馮芸也沒有說話。
皇后盯向馮宛,微笑道:“你這個做大姐地先說。”
她重點提到了大姐兩字,使得這句話本身,便含著一種對馮宛的指責。
馮宛垂眸。
好一會,她輕言細語地說道:“我嫡母只我一女,可她死得早……阿芸不是,她性子靈活討喜。我,許是我妒忌她吧。”
馮宛口裡說著妒忌,可她舉止落落大方,雙眸明澈靈透,一抬頭,一說話,一揚袖,自有一種雍容的風華。分明是個晉人稱頌的名士,哪裡像個斤斤計較的婦人?
反觀旁邊的馮美人,在聽到馮宛的自罪後,她雙眼大亮,削細的鼻尖昂得高高的,明豔的臉上,那刻薄和得意掩也掩不住。
不約而同的,眾人同時想道:死了嫡母的孤女,又是個性子溫吞寬厚的,自是容易被得寵的繼妹欺辱皇后盯向馮芸,慢騰騰地提醒道:“馮美人呢,你怎麼說?”
馮芸福了福,清脆而利落地說道:“稟皇后,便是阿宛所說的那樣。”
若真是個敦厚的,當著這麼多人,怎麼也應該給自家大姐存點顏面。可她倒一口應承了,還直呼大姐的名,哪有半點恭敬謙讓之心?
馮芸這話一出,皇后眉頭蹙了起來。
這時,太妃溫和的聲音傳來,“孩子,忤在這裡做甚麼?坐到我身後來。”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疼惜。這種不加掩飾的喜受,令得馮芸吃驚了,她瞪向馮宛。
這眼神一瞟,太妃的眉頭也蹙了蹙。
一側,皇后不禁搖了搖頭,忖道:這個馮美人與丈夫相處是深譜其道,可終究不是個玲瓏的。
其實,胡人豪爽性直的多,在場的除了幾位在宮中呆得久的,也有幾個宮妃公主與馮芸一樣,並不通曉這些婦人話裡的彎彎道道。
皇后瞟了一眼馮芸,也懶得叫她回塌,便這麼轉過頭來,對大公主陳雅說道:“阿雅,過來。”
大公主低著頭走了出來。
一直到現在,大公主都顯得很安靜,便是站在皇后面前,也老老實實束手而立,馮宛暗暗忖道:看來大公主真是受過訓斥了。
皇后盯了她一眼,命令道:“你在金弘寺,可是對趙夫人無禮過?上前去,給趙夫人致歉”
這話一出,低呼聲四面而起,馮宛更是抬頭:堂堂一個公主,給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