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國師接觸過,更不要提說話聊天了。所以,這一瞬間,他猛的意識到什麼,抬頭望向炙炎彬……
果然,剛剛打斷金炫澈,炙炎彬第一反應便是怒瞪向北司命,與他一臉凝重的輕輕搖頭相撞。炙炎彬一愣,又趕緊瞪向金炫澈。
“喂喂喂,我警告你啊!別說有的沒有的行不行?那些花街閒聊,關你什麼事?你只說我與你有沒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若沒有。開比行嗎?操你自己的心,少管他人的閒事,行嗎?”
高處凌亦凝聽的清楚,很是震驚的在打量炙炎彬——她是真心沒想到,看似幼稚衝動,喜愛無理取鬧的炙炎彬,居然還是個喜歡逛窯子的‘花’客?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任炙炎彬急的恨不得撲上前來撕了自己,炙炎彬嘴角邪惡一勾,笑裡藏刀。
“國公主是向你們皇帝申請嫁給我,又與你何干?”
在場眾將都是已知箇中內幕的,大家都清楚的知道,說是皇帝批准了公主的奏請。將其許嫁給金炫澈,是國公主與太將司的計策,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靜觀好戲。
炙炎彬一怒,就差跳起來暴吼了。他一手還吊著,一手直戳金炫澈,指指指,點點點的。
“誰說與我無關?金炫澈,我警告你,凝兒只是奏請了,皇上還沒確定批准呢,原做的打算是要將她嫁我,你橫插出來,我還沒找你算帳呢!與我無關?哈!能耐呀!來來來,咱們好好比拼比拼,按你說的,今天誰醉了,誰就自此離她遠遠的,再別打她主意,你敢麼你?”
炙炎彬八成已經瘋了,苑外冷靜的勸她時那一套一套理論全被他拋去千萬裡外了,聽他說的,看他犯傻,高處的凌亦凝翻記天眼,在心裡想著——還真不如之前不要攔著她了,直接帶人衝進別苑,圍殺了金炫澈來的乾脆。
這是做什麼?說著說著的,變成了炙炎彬打算直接將金炫澈趕回去?那計劃呢?引君入甕的引字呢?
蠢貨。深知炙炎彬酒量,凌亦凝望向金炫澈……他那模樣,清瘦修長,帥氣瀟灑,一看就是講究之人,氣質型男,而且潔癖,怎麼可能任自己喝多酒,形象全無?
金炫澈輸定了。
小翻白眼,凌亦凝想著——炙炎彬,你定會後悔。
而此時,金炫澈已經和炙炎彬真槍實彈的大幹起來。
炙炎彬已坐下,兩人桌面上擺起一排酒罈子,公平起見,一人一杯,規矩是金炫澈提議的,炙炎彬原是打算直接一罈一罈的灌,金炫澈嫌髒亂,而且容易出錯,堅持一人一杯的公平比賽。
於是,金炫澈一杯,炙炎彬一杯,你來我往,拉開序幕。
周邊眾將個個翹首以盼,滿面通紅,幸災樂禍的起鬨,慫恿。
只有北司命坐炙炎彬旁邊位置上,冷眼在看他對面的金炫澈——他發現,看似很‘薄弱’的金炫澈,一杯一杯的滿酒下肚,臉不紅,氣不喘,每次輪到他喝的時候,他都是不慌不忙,動作沉穩,起杯淺飲,慢慢仰杯,直至盡數下喉,轉杯供炙炎彬看杯中滴酒不剩時,他的嘴角必會微揚,盡顯滿滿自信笑容。
反觀炙炎彬,啊嗚一口滿灌,咕咚嚥下,立將酒杯一倒,顯示酒盡,喝的酣暢淋漓。
其實,炙炎彬這種喝法,特別突然大醉,旁人看在眼裡,都會為炙炎彬捏把冷汗,卻只有北司命最瞭解——炙炎彬身體奇特,可算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人,真正可以做到千杯不醉,任何酒喝進他身體裡,就跟清水一般,對他毫無影響。從小到大,他還沒見過炙炎彬‘醉’。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