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道友自身的安危,你也不會害我來著不是?要是有人想要對我不利,楠道友也會千方百計地為我清理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任何一個人聽到張瀟晗這番言論,都只能有兩個反應,一個是一巴掌拍過去,將這個不知死活的修士拍扁,另一個是目瞪口呆,在心中感嘆天下怎麼還能有如此不要麵皮之人。
而楠白語此時心中,這兩個反應都在,他目瞪口呆地瞧著張瀟晗,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她竟然敢說要與自己這個九域總域主簽下契約?
她怎麼敢想?也怎麼敢說?
簪子之內,峒簫無言地搖搖頭,他見過面皮厚的,可就沒有見過麵皮這麼厚的,搶了人家的域主位置,還心安理得地要求人家效忠,用契約的力量束縛人家,偏偏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也就是張瀟晗吧,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張老闆以為我會答應?”楠白語危險地道,身上的殺意再也掩飾不住,他的衣衫都在殺意下微微飄動著,望著張瀟晗的目光就好像望著死人。
但即便他憤怒如斯,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對張瀟晗的稱呼沒有改變,語氣裡的尊重之意還在。
張瀟晗聳聳肩,好像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楠白語的殺氣,不在意地道:“不答應就不答應好了,這個域主的位置還給你好了,喏,你的玉簡,你的儲物手鐲。”
說著手一翻,這兩樣東西就出現在楠白語的面前。
楠白語只覺得準備好的一拳直接就錘在自己的身上,張瀟晗就這麼不在意地拿出玉簡和儲物手鐲,就這麼丟在他的面前,不屑一顧。
她是不在意這個域主的位置,但是她背後的簡約呢?
他眼角略微收縮了下,一眨不眨地望著張瀟晗,他看出了張瀟晗是認真的,她不怕他不答應,也不怕他翻臉。
她有足夠的底氣翻臉,她根本就不在意他答不答應,她這麼做就是在報復他。
兩個人互相瞪視著對方,一個眼神危險,恨不得立刻出手,另一個風淡雲輕,滿不在意。
張瀟晗的嘴角甚至還帶著笑意,她根本就不在意楠白語答不答應,她就是要激怒他,像當初他拿出太虛秘境的玉符激怒她時候一樣,這些天來的相處,她雖然還不是十分了解他,卻知道他骨子裡的驕傲。
他不是自認為為了域內的利益可以犧牲一切嗎?他不是深以為他正在為了域內的利益做著至高無上的事情嗎?那她就要看看,他肯為九域犧牲到什麼程度。
正殿之外忽然有人過來,但兩個人的視線都沒有離開對方,這裡未經許可是沒有人敢進來的,可是來人卻越來越近。
張瀟晗要比楠白語晚一些才知道有人過來,但過來的人的感覺卻很是熟悉,熟悉到讓她不敢相信。
“張老闆,我是該稱呼您張老闆,還是姐姐呢?”一個帶著憤怒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正殿之外,那麼熟悉。
張瀟晗的頭慢慢轉向門外,身子也慢慢轉過來,果然是她啊,大門外,夏青蓮正一步步走過來。
比照十幾年前,她修為提升了很多,已經到了合體後期,眉宇間的淡淡哀愁幾乎都消失了,即便是憤怒著,眉眼間也帶著些安適、淡雅,好像回到下界最舒心的那段日子。
“青蓮,你怎麼過來了?”楠白語身上殺意一收,搶上一步攔住夏青蓮。
張瀟晗的視線落在楠白語的背影上,看來她離開的這十幾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啊。
夏青蓮望著楠白語,眼神裡帶著依戀和愛戀:“域主,你怎麼能這般委屈自己?”
可隨即視線就越過楠白語移到張瀟晗身上,如青蓮般單純的面容上帶著憤怒,壓抑,好像望仇人一般。
張瀟晗揚揚眉毛,這樣的表情和眼神她很熟悉,很多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