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他那松容不迫的態度便使那些百姓心中一安,而語意之中又隱隱含著一股威嚴之感,紛紛點頭示意明白,跟著四散逃去。
此時忽聽得一聲嬌叱之聲在不遠處向起,趙匡胤只覺聲音頗熟,連忙循聲而尋,在繞過數所房子過後,赫然看見一個黑衣女子正在與一名身穿契丹兵服的小兵交手著,那女子正是雷墨亭!
但最令趙匡胤奇怪的是,雷墨亭的武功不俗,路子又是剛猛重手之類,但那小兵在她狂風暴雨的攻勢之中,卻顯得從容不迫,遊刃有餘,不斷地避開她拳掌間的著力點,只以屈,卸,縮,退等方式與其交手,一望而知旨在消耗雷墨亭的內力精氣,待她力竭之時再行反擊。
雷墨亭的身手本是不弱,但對手既不與她硬拼,當日把習德臂骨打裂的借勁之法便無用武之地,再者,不停地出招便使她大耗真元,加上內傷剛愈,功力只回復到八成左右,本想著能在三招兩式之間便打倒的小兵,竟纏鬥這許久卻還是毫髮無損,除大出她意料之外,更已感到心跳加劇,內息不暢,她性格暴燥,絕非腦筋靈動之輩,於久攻不下之中更是怒火中燒,“呼”的一聲又是重拳向那小兵的面門打去,一心只想儘快擊倒對手,絲毫沒察覺感應到敵我雙方之間交戰時形勢的變化,只見那小兵嘴角一揚,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右掌一推,已把雷墨亭的一拳接著,隨即手肘微縮,已把她那一拳的勁力盡卸,雷墨亭只感到自己的內勁全數如泥牛入海般不知所縱,一驚之下罕有地作勢欲退,但她的出招有進無退,此刻招勢已盡,又豈可說退便退?只見那小兵面色忽變得一片蒼白,強烈的氣勁忽地從他的身上湧出。
即使魯莽如雷墨亭,亦終知道對手先前乃示之以弱,實則上內力比自己猶有過之,不由得心下大悔,那小兵瞬間已抓著了雷墨亭的右拳,便欲扭斷她的手腕,一股極劇痛由手臂處直轟腦門,使得雷墨亭瘋狂的發勁欲掙脫那小兵的手爪,但她的內勁已弱,且先機盡失,又豈能輕易擺脫對方部署已久的一著,只見那小兵獰笑一聲,竟口吐嘆語,喝道:“斷吧!”,面上白氣更是充盈之極,手上勁力驟增,便要扭斷雷墨亭的手腕!
雷墨亭知道大勢已去,一咬牙下竟把聚在右碗上的護體內力,連同那小兵傳了過來的勁道抽回體內,在丹田氣海之中走了一轉,強大的真力便使她胸口一疼,知道內傷又再加深,但如此一來,那強大的內勁已在瞬間為己所用,此青龍會的獨門借勁心法,便每每能反敗為勝,雷墨亭拼著右碗被扭斷,卻把自身以及那小兵的內勁,全聚在左拳之上,便向那小兵的頭顱直轟過去!
而就在這出拳的一剎,雷墨亭只感身邊一陣熱風吹過,及聽得“嗤!啪”兩聲輕向,隨即右腕一輕,那小兵竟已向後急退,她呆了一呆,向後退了一步,心神略定之際,提起手來一望,只見手腕之上五度瘀青的爪痕便清晰可見,劇痛雖仍從腕上傳來,但活動自如,顯得並沒有被那小兵扭斷,只聽得一人忽然笑著說道:“這樣子救你,是第二次了吧?”舉頭一望,只見一俊朗男子站在身邊,挺劍相護,那小兵很明顯便是被其一劍迫退,那人正是趙匡胤!
雷墨亭本來心神一鬆,但眼見救自己的乃是趙匡胤,不由得又是氣往上衝,便要反唇相嘰,但趙匡胤便活像猜到她的反應一般,先截在她的話頭說道:“對不起,是在下打擾了姑娘那打架的雅興,但現在情勢危急,可否先讓在下把城中的問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