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孫不武一人呈痴呆狀態,他們五人都是一樣。諸太平就一實足二-逼,此時得意洋洋地罵道:“怎麼啦,怕啦?裝聾作啞啦?你們剛才的威風呢?鵝草泥瑪!”罵完就抬腳踢孫不武。
憑諸太平這樣的普通人,孫不武即使睡著了也別想踢到他。諸太平的腳還沒捱上,就被孫不武隨手一掀摔了個大跟頭。
五個同學也隨之醒過來。孫不武看著阮總問道:“你就是這二-逼搬來的靠山?想把我嚇死的後臺?”
阮總很有點涵養,溫和而不失威嚴地說:“哪裡,哪裡。我也只是個給別人打工跑腿的,這位同學客氣了。”
阮總這話的意思很明白,我是有靠山的人,你別招惹我。他拿不定孫不武是誰家的孩子。看他這麼肆無忌憚,應當是哪個領導家的兒子或孫子。
再聽孫不武說話,滿口的麒林土腔土調,看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領導,麒林自古就不出大官。不過到人家地頭上辦事,還是不得罪地頭蛇為好。所以他對孫不武還算客氣。
哪知道孫不武根本不賣阮總的賬,他說:“哦,原來你也只是個狗腿子。告訴你吧,要想嚇倒我,得叫你主子來。還告訴你,我現在就十分想見見你主子長啥模樣。十秒鐘內,給你主子打電話。否則我就打你!”
阮總向來都是自己搞不定的事立馬向主子報告。可現在被孫不武這麼一說,就變成他是被勒令給主子打電話了。事情才剛剛開始,這個架子不能丟。這小子頂多也就是哪個副市級幹部家的子弟。因為麒林市的幾個正市級都是外地人。另外一個混到副省級的,現在已退休,阮總認識並去他家拜訪過。副省級家沒這樣的孫子。
阮總知道今rì之事可能不會善了,乾脆鄙視地望著孫不武,說:“就憑你?還嫩了點。叫你家大人過來吧!”這個阮總該有今rì一劫。他根本不瞭解情況。還以為工展中心是孫不武家在撈錢呢。所以才叫他家大人過來。
孫不武根本沒聽阮總說什麼,他在認真倒計時:“五、四、三、二、一。”接著就是“啪、啪”兩響。打完也不顧阮總的感受,對吳痕說:“還是不行。脫鞋既影響速度,也影響後面的動作連貫。”
吳痕想了想,說:“我再來試試看。”阮總正摸出電話,號還沒撥吳痕就上來:“啪、啪、啪”還是三響,與剛才抽諸太平一樣,一點沒長進。吳痕懊喪地坐回椅子中,仔細琢磨剛才動作的得失。
阮總是帶著秘書與司機的。司機在外面的車子裡沒跟進來,可秘書是一直站在他旁邊。按規矩秘書此時應當上前替領導挨耳光,這樣以後才有前途。可秘書嚇傻了,不知如何是好。
秘書嚇傻了有一門好,二十一中的這幫學生沒理睬他。這幫學生專治囂張病,秘書嚇傻了反而沾了便宜。
李滿屯說了句:“我來試試。”阮總立即大叫:“我打電話,我打電話還不行嗎?”嗯,行,你打電話吧。李滿屯說話算話,他們其中一人說的話對其他幾個都有效。
阮總慌忙地撥號,他生怕時間長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改變主意。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後找到他們家長再慢慢收拾他們。
大哥大是模擬訊號,非常不好打。阮總撥了幾次都沒撥通,急得汗流浹背。阮總的電話沒通,會嶺市針織廠的電話倒響了。針織廠的人拿著電話只嗯了幾聲就立馬招呼法院的人跟他一起急匆匆地走了。
避孕套廠家的人jīng明,見針織廠的人鬼鬼祟祟又匆匆忙忙地跑了。立即就懷疑好年華公司會與他們達成某種協議而先還錢。
道理很簡單,大家都是出差,都不是本地人。在麒林市不可能有什麼急事。即使他們中有某個人在這兒有熟人,也不會全體都走。
避孕套廠家趕緊跟過去,這年頭有好處必須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