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張秋生他們現在正在爬的山,過不了幾年肯定要打隧道,而現在只是可憐的盤山公路。汽車哼哼嘰嘰終於爬上山頂,司機將車停下,大喊:“要解手的快下車!”
憋急了的人如蒙大赦,紛紛下車。也有一些人想下車,但又不放心車上的行李,jǐng惕的望著張秋生三人。可是不下車將問題解決了,誰知道司機下面會不會再停車?兩難啊,保行李與去便便哪個更重要,不好取捨啊!
有個幹部模樣的人,溫和得試探xìng地對張秋生說:“小兄弟不下車方便方便?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司機同志說不定從此就不停車了。下去方便一下下?”張秋生與李滿屯的耐受力比一般人要高,何況本來就沒什麼便意。而小麗剛才大大的方便過了,現在一點不想下車,車外太冷。
張秋生這人一向比較隨和,從善如流的聽從這人的話,說:“方便一下,就方便一下吧。”說著就要下車。他自己下車還要把李滿屯帶著:“老李,下去啊。”
李滿屯搖頭不幹,說:“下去幹嘛?外面多冷啊,我又不急。”對這榆木腦袋,張秋生只有破鼓重敲,他說:“你這人怎麼沒眼sè啊?這一車人都把我們當扒手,我們不下車,就要帶累他們不敢去解手。何必呢,與人方便既是與自己方便,下去吧。”
李滿屯一邊大呼冤枉,一邊還是跟張秋生下車了。他從不為難普通人,即使受了委屈也只抱怨幾句就完事。小麗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自覺跟著下車。
我cāo,司機這是坑人呢。張秋生他們下車後就發現,左邊是筆陡的絕壁,右邊是黑咕隆咚懸崖。男人還好點,就站在絕壁旁滋啊飈的。女人可就苦了,個個都面對絕壁將屁股暴露給公路。
為什麼不將屁股對著絕壁?這兒可是國道,雖然是盤山公路,也是車來車往。車大燈將公路照得賊亮,面對公路情況更糟糕。這個,大家都懂的,就不多說了。
方便完畢,大家回到車上,女的個個都滿臉通紅,男的都裝做正人君子目不旁視。正在大家都心頭忐忑尷尬萬分之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先生們、女士們:晚上好!”
除了張秋生與李滿屯,其他人都只顧著剛才的尷尬去了。沒發現車上不知何時上來三個人。說話的這個留著長長的披肩發,裝得像個文藝青年。另外兩人卻都是光頭,典型的**貨。兩人都手持明晃晃的匕首,一個站車前,一個堵車後。
毫無疑問這是遇上了車匪。一個胖胖的女人不自禁的發出尖叫。車前的光頭一步竄上前,二話不說匕首一揮。那女人羽絨服的胸前就被劃開五六寸的口子,鮮血慢慢滲出來染紅白sè的襖面。這是一個下馬威,立即將所有人都嚇的大氣不敢出。
文藝青年咳了兩嗓子,又接著說:“介紹一下吧,我們三人江湖人稱小三義。今天與各位見面,是想與各位借點錢。當然是有借無還,哈哈——”
文藝青年覺得這話很幽默,自己先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猛然一翻臉:“把你們身上的錢,全部交出來!還有女人,把你們戴的什麼戒指、項鍊、耳環全交出來!要快!不然剛才那肥豬婆就是你們榜樣。”
車前的光頭拿一個大揹包,張開著包口,拿匕首逼著一個坐最前面的人:“快,把身上的錢全掏出來,放這包裡!”車後的光頭也做著同樣的事,只是他從最後一個開始。
小麗抱著李滿屯胳膊,緊緊挨著他全身還發抖。李同學不吃她這個豆腐,所以老大的不耐煩。問道:“你抖個什麼勁啊?你身上就八毛二分錢,大不了全部給他們。至於這樣害怕麼?”小麗像打擺子一樣哆嗦著說:“我,我,我就是,就是害怕。”
李滿屯可著嗓子說:“這幾個小雜毛,都是一些傻-逼,有什麼可怕的?”他這話說的,讓車匪們不樂意了。車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