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發生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失職。現在知道了,我秉公執法。只要不偏不倚,嚴格依法辦事,那麼,誰也說不了我什麼。劉亞軍這人平時不聽話,但為人非常剛正不阿,他辦事秦昌六絕對放心。
幾輛車進了城,秦昆豐立即去縣局彙報,而張秋生們卻是去招待所與孫叔匯合。
秦昆豐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權力。派出所只有五日的行政扣留權。他沒有刑事拘留以及跨省抓捕權,在他的轄區發生需要刑拘的案件必須上報縣局。他私自帶人跨省抓捕文濤是錯誤的,連電話都沒向縣局彙報就更是錯上加錯。何況在雙江理工大學,他與胡小滿都開槍了。這事要是認真追究起來,他要受到嚴肅處分。
好在張秋生答應了,只要將英子送他就可以幫著過關。秦昆豐硬著頭皮來到縣局。他沒想到縣局所有領導都在等著他回來彙報。
秦昆豐向領導們說明,他沒想著要抓捕文濤,所以沒向縣局報告。他去雙江科技大隻是想找文濤瞭解情況。可是文濤被幾個同學藏起來了。於是他又將這幾個同學請回來,請他們協助調查。
上面這些彙報內容,是秦昆豐與張秋生商量好的。秦昆豐請局領導找這幾個學生對質,他絕對沒有半句謊言。
說老實話,秦昆豐很少對領導撒謊,至多也就是隱瞞不報。這次也是這樣,他隱瞞了許多違法事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彙報。
因為向來不撒謊,領導們相信他的彙報。問題就在於前進村的那個蔡根富太不是東西,幹盡了魚肉鄉民的事,簡直就是村霸土皇帝。這些都是劉亞軍剛才電話彙報的內容。
劉亞軍還說了有關菜刀的事。蔡根富說文濤持刀闖前進村,並且揮刀砍人。由於前進村人多勢眾,文濤殺人未果後逃跑,將菜刀扔進了小河。
劉亞軍說,他檢視了文濤的家,菜刀還好好的在廚房。而一個叫文富貴的人說,文濤從前進村逃跑時沒回村。文濤在村口遇見趕來找他的媽媽,就帶著媽媽直接逃走了。
所以劉亞軍請求縣局支援,明天組織人手下河去打撈。如果找到了菜刀,蔡根富的話有一半可信。如果沒找到菜刀,就說明蔡滿富在撒謊。
劉亞軍還說他分別走訪了石橋村與前進村的幾個村民組,有很多人願意證明,文濤父親摔下水庫堤壩時並沒死,是一個叫蔡毛狗與另一個叫蔡旺水的人踢了他幾腳後才死的。而這兩個正是追著文父打的人,可以說文父的死是他們所要的結果,初步認定他們已構成了殺人罪。
縣局領導會議決定,同意劉亞軍的請求,明天派人打撈那把菜刀,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縣局領導會議還決定,暫時不抓捕蔡毛狗與蔡旺水兩人,以便挖出他們背後的指使者。
孫叔與法務部的主管一直在等張秋生到來。他們一連吃宵夜一邊交談著本案的一些情況。
法務部的一個主管問張秋生:“你為什麼叫文濤隱瞞菜刀的事?在辦理案件中,隱瞞重要事實有時並不好。萬一有人指證,而警方又根據指證將菜刀打撈上來,那我們就非常被動。”
另一位主管也說:“案件的焦點應當在文濤父親被殺上。現在卻被轉移到那把菜刀。菜刀如果被打撈上來,對方就會在這上面大做文章將水攪渾。”
其實文濤帶沒帶刀去前進村並不是本案的關鍵。這是兩個案子,一個是文濤父親被殺,應當放在重點。另一個才是文濤帶刀尋仇。而文濤帶刀尋仇的重點在於他用沒用刀砍人,以及對方使用沒使用兇器砍他。
兩位主管說的不錯,張秋生沒反駁。他向兩位主管說了剛才與李滿屯、孫不武一道都幹了些什麼,以及他們看到、聽到,還有菜刀已經被他們打撈上來等等一些事。
張秋生最後說:“在蔡滿富的計劃中,文濤帶沒帶刀,菜刀扔沒扔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