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總是要來。下午兩點來鍾,張秋生正在曬太陽,聽到大門外一個聲音:“魯山屈無病攜小徒前來拜會張秋生。”
人在大門外,聲音卻如就在耳邊。張秋生站起來,揉了把臉說:“請進,大cāo場。”
魯山是什麼山,很出名嗎?或者昨晚的那座山就叫魯山?是人因山而出名,還是山因人而出名?張秋生一點也不明白。不管了,打架而已。
正在大門口值班的曹忠民帶著兩個人來到大cāo場。一個大老頭,一個五六十的小老頭。老頭相貌堂堂,一身的正氣,遠遠地走來就給人一股山一樣的壓力。
這老頭張秋生認識,就是去rì本時在京城機場遇到的那老頭。小老頭也認識,就是跟在大老頭後面拎箱子的。
張秋生問李滿屯,你說這老頭是金丹期的?你家的三爺爺,還有那許大海們都沒這樣的氣勢吔。
李滿屯說:“是金丹期,這點毫無疑問。這老頭我認識,在京城機場被他嚇得屁滾尿流。看來這老頭有事沒事就喜歡氣勢壓人。各人xìng格,沒辦法。像許大海,哪怕是打架也不喜歡用氣勢壓人。我三爺爺平時幾乎感覺不出他是修真人。”
你是說這老頭喜歡裝-逼?李滿屯點點頭:“修真界與世俗界一樣,牛-逼、傻-逼、二-逼、裝-逼等等逼應有盡有。”他深為當初被屈無病嚇倒而羞愧,此時極盡攻擊之能事。
久仰,久仰。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rì得見三生有幸。等等客套話略去不提。繁文縟節過後就是開打。
屈無病說:“張小友,你雖然不修真,但對修真卻非常瞭解。請先與我小徒對上一場。坦白說,我想看看你到底高明在何處。”說著就對他徒弟說:“保兒,你上去。”
張秋生對誰與他打無所謂,只是看著屈無病的徒弟笑,越笑越想笑。最後笑得彎著腰氣都喘不過來。
屈無病徒弟被笑得心裡發毛,怒斥道:“打架便打架,你笑個什麼勁?”
哈哈,哈哈,哎喲,哎喲,張秋生喘著氣說:“呵呵,寶兒,寶兒,哈哈——。我還以為是個七八歲,哈哈,歲的孩,孩童。呵呵呵呵,卻,卻,卻原來,是個糟,糟老頭。哈哈——”
保兒越發得憤怒,大喝道:“年歲再大,在師父面前也是孩童。有什麼錯了。”說完不再分辯,右手前指。鑰匙大小的飛劍立即暴漲三四尺,青芒閃閃向張秋生刺來。
張秋生一邊躲閃一邊繼續笑,還一邊胡說八道:“對對對,哈哈,小名取得好,一生叫到老。寶寶,這名取得好。哈哈,乖寶寶,來來來,老師發你一朵,哈哈,哈哈,發你一朵小紅花。哈哈——”
一百多留校的學生都跑來看打架,大家都跟著張秋生後面哈哈大笑。曹忠民這些人大門也不看了,湊在一起笑得前仰後合。
保兒氣得臉都變成豬肝sè,手中的飛劍一招緊似一招,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張秋生卻不與他對打,飄飄忽忽地躲閃,嘴裡卻沒片刻消停:“寶寶,坐好了,唱首歌就給你糖吃。排排坐,吃果果;你一個我一個,弟弟不在留一個。”
如果保兒現在死了,那絕對不是被打死,而是被活活氣死的。張秋生還沒完:“寶兒哇,老師講故事了,哈,坐好了聽。老師呢,講一個司馬光砸光,哦,不對,應當是司馬缸砸光。呃,還是不對,應當是司馬球砸球——”
旁邊的同學笑得打滾。女生笑出了眼淚相互抱一起看笑話。張秋生惹她們生氣時當然恨得牙癢,但氣別人時倒是挺好玩的。
保兒氣瘋了,抓狂了,一柄劍被他舞得風車一樣招招都是進攻。保兒悶著頭打,一門心思地要殺了張秋生,連對手繞到他背後都沒察覺,直到張秋生在他頸動脈上砍了一手刀。
保兒眼睛一黑就人事不知,飛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