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她想看看第一個迎接自己來到這個世間的nǎinǎi,她還在嗎?身體健康嗎?她的孩子都好嗎?
她想親眼印證媽媽所說的一切。村口的那棵大樹還在嗎?吊在樹上的大鐘還在嗎?聽說只要敲響這個大鐘,全村的人都必須去打穀場集合。媽媽親手飼養的小黃牛還活著嗎?牛的壽命有多長?
媽媽教的那些學生現在怎樣了?他們中有考取大學或中專的嗎?他們是在家種田呢,還是進城打工了?
吳煙拐了張秋然幾下,將她從沉思中拉回來。張秋然喃喃地說:“人生中所有的苦難,只要挺過去了,剩下的都會變成財富。就像普希金說的,一切都將逝去,而逝去的將變為美好。”
吳煙眨巴著亮晶晶地眼睛,想了一會說:“然然姐,你這話我不太懂吔。”
張秋然緩緩地搖頭,說:“我也不太懂。因為我們都沒吃過太多苦。普通人的苦難,就像你們修真人的劫一樣。你們修真人不渡劫,境界永遠不得jīng進。普通人不經受苦難,也永遠不得成熟。”
張秋然的話如黃鐘大呂振聾發聵,讓幾個修真青年頭暈目眩。是啊,進入築基後期就開始害怕的渡劫,其實也是一種財富。渡過去了就是金丹大道,從此進入一種美妙的境界。有什麼可怕的呢?正如人間的一切苦難一樣,還不如勇敢的去直面它,心無旁騖地去迎接它。
幾個青年陷入沉思。張秋然站起來說:“你們商量怎樣迎敵。商量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
吳煙從沉思中驚醒。也站起來說:“商量好了也告訴我一聲。”然後就緊跟著張秋然去了。她喜歡與然然姐待在一起。這些打架的事應當以男生為主。女生嘛,嗯,得向然然姐學習,女生就要有個女生樣。
如何迎敵,按慣例是聽張秋生的。這種慣例是長期形成的,吳痕相當於他們的司令,而張秋生則是參謀長。作戰計劃由張秋生制定,吳痕釋出命令。
張秋生說,具體怎麼打,現在為時尚早,我們還要進一步瞭解對方的情況。但必須將普通同學調開。這次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以前不管怎樣打,我們或多或少都可以控制局面。
這次即使能夠控制局面,那些修真人放出什麼鬼啊怪的出來,即使沒傷到普通同學也會毀了他們的世界觀。
吳痕點頭同意張秋生的意見。修真人不準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術的禁忌,就是要杜絕這種情況發生。但是,這次進攻二十一中的人中以邪門歪道修真人居多,很難保證他們會遵守禁忌。
問題是怎樣調?一千多人往哪調?需要怎樣的理由可以讓整個學校不上課,一星期或更長時間放假,就等著別人來進攻?即使編出正當理由,誰來說服老師、校長、教委、zhèng ;fǔ?
嘖,頭痛。對方毫無顧忌,己方卻瞻前顧後。戰還沒打銳氣就銼了幾公分,接下來還怎麼打?可是同學們的生命,以及心理健康必須考慮。否則還不如投降!我身上有什麼,想要就拿去。
李滿屯考慮了很長時間,最後說:“找華子他們吧。”吳痕不明白的望著他。意思是找華子他們幹什麼?
李滿屯與華寒舟他們是老對頭,對他們的事情清楚的很。李滿屯說:“華子他們所屬的部門,就是國家專管修真人以及靈異事件的機關。”
吳痕還是不明白。李滿屯解釋道:“你以為國家對我們修真人不聞不問?你以為國家放任修真人,隨便修真人想幹嘛就幹嘛?當真以為國家相信修真人的什麼內部狗屁禁忌?別說國家,就是你,吳痕,你相信那些禁忌能約束得住修真人?”
吳痕是大少爺出身,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於社會上的事真的瞭解很少。李滿屯也是大少爺出身,但他從小禍害,得罪過不少修真發小。為了防止被人報復,他時刻關注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