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話歪說,最後還得吳痕下命令。
舜渡市看守所遠遠地看著是高牆、鐵絲網,其實大門內是宿舍區,只有一個象徵xìng的門房。二門後才是真正的監區,還是高牆、鐵絲網,鐵門緊閉武jǐng站崗。
三個人貼著宿舍樓的yīn影來到二門的高牆邊。鐵門被探照燈照得通通亮根本無法上前。牆雖高憑這三人的身手完全可以爬上去,但牆上有鐵絲網,鐵絲網上說不定還有電,這就無法翻爬了。崗樓的武jǐng可不是吃素的,稍有不對他們會立即開槍。
張秋生順牆根坐下,那兩個也有樣學樣地坐下。張秋生突然問道:“老吳啊,吳煙會不會打麻將?”
吳痕沒想到這小子在這樣緊張時刻,問這麼個不著調的事,楞了一會才說:“不會,你問這個幹嘛?”
“你看啊。這兒戒備如此森嚴。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去。萬一千難萬險的進去了,伸個頭瞄一眼就走也太不划算了吧?”張秋生搖頭擺尾地說:“我們在裡面打一場麻將也算不虛此行。你說是不是?”
吳痕沒搭理這小子。抬頭打量著高牆與鐵門,心裡默算著應當怎樣進去。這事他從來沒經歷過,想來想去也沒什麼好主意。唯一可行的方法也只有動用法術,隱身。
張秋生聽吳痕說要隱身,立即同意並說:“也只有這樣了。我還以為你因循守舊,堅決不動用法術呢。”
吳痕強調說:“我怎麼就因循守舊了?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而已。”
張秋生叫這兩人暫時別急著隱身,先將鐵門對面的所有窗戶都探視一遍。說不定有人吃飽了撐著,深更半夜睡不著正盯著鐵門看呢。人家看不見你們人,但鐵門無緣無故的自己就開了,這也太詭異了吧?能不驚動武jǐng麼?凡事小心為妙。
吳痕認為老張這話有道理。凡是叫他小心的話,吳痕從來都認為有道理。三人將鐵門對面的辦公樓包括樓頂都仔仔細細地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沒人才隱起身大搖大擺地來到鐵門前。
大鐵門是想都別想搞開,除非用開字訣,但當著吳痕與李滿屯的面不行。大鐵門上有一個小鐵門,裡面是一鐵栓栓著,鐵栓上有一把大銅鎖。這也無法弄開。好在鐵門與屋頂間留著一大截空白。
吳痕與李滿屯從鐵門下面一人穩住一扇門,張秋生一縱,手搭在門沿輕飄飄地過去。然後從裡面將小鐵門弄開,吳痕進來後第一件事是往值班室裡扔了幾張昏睡符。大門洞裡是崗樓的視線死角,三人貼著牆往裡看。裡面還有一道門。
二門與三門之間是一個院子。院子兩邊都是一排平房,大概是武jǐng的營房或是辦公室。
崗樓上的哨兵主要就是注意這道門。別指望哨兵會偷懶睡覺。即使是隱身,鐵門忽然開了也絕對會引起哨兵jǐng惕。三門與牆項之間沒有空隙,只有根根鐵刺。
張秋生又順著牆根坐下,掏出一支香菸點上。吳痕氣得悄聲大罵:“你哪來這麼大的煙癮啊?不分時間場合就抽菸!”
“別打岔,”張秋生搖了搖手,也是悄聲說道:“我在思考,知道麼?思考。”張秋生確實是在考慮一個問題。看守所應當有一個會見室,或者審訊室。是為律師會見在押嫌犯,或jǐng察、檢察人員審訊用的。會見室直接通監所。
吳、李二人雖然對張秋生吊兒浪當不滿也不敢打擾張秋生。他們此時也是一籌莫展,總不能就這樣打馬回朝吧?
張秋生的真氣向門後伸展。門後又是一個院子,看情形是在押嫌犯的活動場地。另外就是一座三層的樓房,與兩個小平房。小平房裡堆放著一些雜物,大概是犯人的勞動用具。
院子拐角有一個門,這個門其實是通往外面這個院子裡的一排平房。難道看起來像辦公室的平房竟是會見室?再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