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街心花園?”
為了使細節真實。張秋生是在賭,賭全國許多城市都有一條叫人民路的街道。舜渡市既然自己印象不深,說明它不是大城市。那人民路上只能說是小街心花園。至於你要說那不是街心花園,而只是綠化帶。那好吧,我承認,這只是我們對街心花園的面積理解不同。全國都在搞城市綠化,你們舜渡市總不能不執行國家檔案。
舜渡市現在沒有叫人民路的街道。但幾年前還有。在六十年代中期,舜渡市將一條主要街道改名叫人民路。到了八十年代中期整頓街道名稱時,又將人民路恢復到原來的古老名字。
但舜渡很多人叫習慣了人民路,到現在還有人這樣叫。所以不能說張秋生的這個細節不真實。細節一真實人們就覺得其它方面也真實。
時盈盈感覺不好,低頭思索這種不好在哪兒。王保善卻明確感到一股險惡的冷氣從後脊樑骨往上升,大事不好的感覺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咽喉。直覺告訴他必須反擊,不能被動挨打。可是還沒等他想出怎樣反擊,張秋生又說話了:
“想不起來?看來你與王保長混的場次、場景太多,相互之間竄場了。我提醒你一下?你倆躲在一棵樹後,他對你那啥?你沒喊,也沒叫。藉著微弱的燈光,我看見這就是偷看老太太的王保長,所以我就記住了。”
王保善雖然沒想好詞,但這時也不得不反擊了:“胡說八道,深更半夜你去那黑咕隆咚的地方幹什麼,你能看得清?”情急之下這話漏洞太多。
張秋生撓撓頭皮,似乎極不好意思地說:“嘿嘿,我內急。附近沒廁所,當然是越黑的地方越好。總不能到馬路中間去大便吧?當然,我承認,這很不文明,可也沒辦法不是?可是吧,我就覺得,你看完老太太又去對花季少女下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即使少女本人願意也不能這樣。做人要有起碼的道德水準。你比她爸的年齡恐怕都大呢!”
時盈盈是完全的懵了。王保善卻跳腳大罵:“放屁放屁,放你的狗臭屁。”張秋生卻不管他,轉過頭笑嘻嘻地說;“任少啊,你腦袋上西瓜皮做的帽子亮得很啦。嘿嘿,嘿嘿——”
任大頭腦袋是大,但一點不靈光,尤其是孫不武在場就更是直接當機。感覺張秋生是在調笑他,但不知調笑什麼。他悄悄問旁邊的跟班,西瓜皮做的帽子是怎麼回事。
任少的跟班與二十一中的那些跟班不同。二十一的跟班是習武者保護修真者,並做一些修真者不方便的事。另外跟班與修真者組成一支小型作戰部隊,修真者指揮習武者進攻,修真者做習武者的堅強後盾。
李滿屯與孫不武就是跟班。李滿屯與李秀英是堂兄妹就不說了。孫不武與吳痕、吳煙兄妹關係,除非是正兒八經的命令孫不武無條件執行外,其它方面完全平等。吳煙是女孩不能太過親熱,孫不武與吳痕就是兄弟一般。
任少的跟班純粹是舊社會幫閒的xìng質。主子得勢吃香的喝辣的,狐假虎威招搖過市。主子倒黴立馬作鳥獸散,跑的比兔子還快,決不一棵樹上吊死。
幫閒們除了要挑唆主子做壞事時,傳播或編造一些某某人說主子壞話外。一般情況下絕不說半句對主子不好聽的話,哪怕是別人說的他們也不轉述。就怕萬一主子聽了氣不順又沒別人辦法,然後就拿自己出氣。所謂報喜不報憂,道理就在這裡。其實很多衙內本質並不壞,他們的許多壞事都是在這些幫閒的教唆下幹出來的。
任少的兩個跟班眼露迷茫,似乎在苦苦思索西瓜皮帽子是什麼意思。
時盈盈卻咬牙切齒地對張秋生說:“你今天要不拿證據出來,我就告你誣陷!”壓根沒有的事被他說的這麼活靈活現,叫時盈盈有口難辯。時盈盈想,好吧,算你狠!可是這事即使有,我不承認你也拿不出證據,然後我就告你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