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有意找我的?”今天一晚上雖然與大家瞎扯,其實心裡一直很疑惑,當時為什麼心裡一動就將這骨頭揀起並帶回來了?
李翠蘭低頭說:“是的。大人的感知力太強大,我稍微放出念力您就知道了。”
是嗎?張秋生回想當時情景,好像心念一動就發現牆角有這麼一個玩意,心想這博物館的清潔工也太懶了,地都打掃不乾淨。當時是出於好奇才揀起來,哪知道是李翠蘭這個鬼引誘的呢?看來還是沒有認真看書學習啊,離拒腐蝕永不沾的要求還很遠啦。經不住敵人的糖衣炮彈的攻擊,不對,應當是經不住女鬼的勾引啊。
張秋生指著吳痕說:“那你怎麼不找他?”大大的不服啊,應當也要吳痕經受一下女鬼的考驗嘛,不試怎麼能知道差距呢:“你看他長得多帥,又白又胖,又軟又糯的,好吃又好看。”
cāo,好好的怎麼扯我身上了?吳痕大怒,又氣又窘,又自戀的說:“我哪兒又白又胖了?我是標準身材好不好?”
“好吧,你是標準身材,”張秋生從善如流,又催問李翠蘭:“你看,這麼個標準身材,香脆爽口,酸甜適中,老少咸宜,男女通殺。你怎麼不找他,單單找我?”
自己大好形象被這傢伙說的如此不堪,吳痕無語淚流。真想封住張秋生啞穴,但這是不可能的,這傢伙可沒李滿屯那麼好對付。一個沒搞好,鬼的問題還沒解決自己人倒先打了起來。
李翠蘭始終保持著古代女子見陌生男人時的姿態,低著頭恭敬的回答:“當時是您離我最近。”
“就這麼簡單?”張秋生覺得這樣的答案太大路貨了,沒有一點新意。
“嗯啦。”
“你不是覺得我雖然沒老吳帥,但也風流瀟灑、玉樹臨風、一枝梨花壓海棠,才忍不住找我的?”
李翠蘭低著頭沒回答這個問題。
吳痕把對張秋生的鄙視發揮到極致,還沒見過一個人這麼無恥的自賣自誇。這個張秋生的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
李滿屯等三個水貨卻覺得暗爽,老張對吳痕的形容太貼切了太形象了,比李滿屯簡單的一個妖孽高明多了。重要的是老張這番話可當泡妞寶典啊,面對的雖然是鬼可也是少女啊。嗯,這段話要記下,以後會有用處的。
當時除沒有網際網路外,連錄影機都沒普及更別提VCD了。對於張秋生說的在二十一世紀人人都知的話,李滿屯他們是第一次聽說。
張秋生大概也覺得剛才的話太過無恥了,撓撓頭皮說:“那,你找我有何貴幹?”
李翠蘭抬起頭來說:“想拜託大人帶我回國,回到我的祖國。在別人的國裡飄蕩的鬼,是野鬼中的野鬼,永世不得超生的野鬼。”這是她自從現身以來第一次抬頭說話,面帶悽苦語音嗚咽。
五人同時肅容,對李翠蘭肅然起敬,也可以想像她心中的孤苦。
李滿屯三個衝動的想要張秋生立即答應李翠蘭的要求。但這個時候沒他們說話的份,這是在不知不覺中形成的規矩,他們不敢破壞。平時打打鬧鬧,正經時要有個正經樣。
“回國?”有些事必須搞清楚,尤其是帶一個鬼回去,這是聽都沒聽說過的事一定要慎重,張秋生不是一味的胡鬧:“現在不是大清國了,大清國已被推翻,已經沒有了皇帝。現在是共和國,人民當家作主。”
“我知道,”李翠蘭的頭又低下去:“我知道大清國可能垮了。”
“嗯,你怎麼知道的,你難道還會看報紙電視?”張秋生被李翠蘭的智力搞糊塗了,她可是鬼吔,鬼也會讀書看報?
李翠蘭搖搖頭,沒說話。
“那麼你是偷聽俄羅斯人說話知道的?”這就對了嘛,從沒聽說過鬼會看報紙電視的。再說了,辛亥革命那會還沒電視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