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蝶此刻有些微微面紅,咬牙使勁在男子腰上掐上一把,輕啐:“女兒還在呢,大白天的你說啥葷話,嫁與你多年,你欺負我還欺負得少了?”
高大男子傻笑撓頭,也不與自己愛妻打趣,就準備取下圍腰去堂屋等自己那個小女兒回來後一家人圍坐用晚飯。
也就在這時,小兩口卻聽見自家院子外的黑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顯然不是狗子自己沒事亂叫,一定是受到攻擊後才會發出這般聲音,難道是有人扔石頭砸自家狗子?
蘇豐年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取下圍腰,拿著鍋鏟便往屋外跑去,倒是把葉小蝶嚇了一跳。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腌臢貨,竟敢欺負我蘇家愛犬,定讓爾吃上老子一鍋鏟。”男子“文文縐縐”,一路“口吐芬芳”而去。
這如唱戲一般的登場倒是挺突然,讓院中老夫子與黝黑少女有些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接話。
男子見來人竟是自己小女兒與學塾吳夫子,面上神色為之一愣,白臉瞬間變笑臉,習慣性的撓撓頭。
“吳夫子,您怎麼來了,快進屋坐。小蝶,快沏茶,老夫子來了。”蘇豐年心中高興,連忙轉身喊了一嗓門,對方不僅教她兩個女兒,還教過葉小蝶和自己,俗話說師恩如父。
蘇豐年再次轉身,笑臉相迎。老夫子卻是擺擺手,說不用沏茶,坐會便走,來你們家多有叨擾之類的客套話。
蘇若雪見那黑狗此刻正蹲坐在院子大門口,目光一直盯著前面的老人,似乎身為一條狗子很是盡忠盡責。
“爹爹,方才是若雪踢的小黑,女兒知錯了。”少女一字一句,認錯態度極好。
高大男子一邊扶著老夫子往堂屋走去,一邊語氣溫和的說教:“小黑可是我們蘇家的一份子,忠心耿耿整整十二年寒暑,女兒呀,你怎可忍心踹它呢?下次可別這樣了,不然爹爹真的會生氣。”
吳中舉聞言笑了笑:“這也不能全怪令愛,都是老夫不慎大意,險些被咬上一口。”
蘇豐年一聽神色瞬間轉變,伸手摸了摸自己小女兒腦袋,言詞義憤填膺:“踢得好!下次這事你叫上為父,咱父女倆一起踢!”
正坐在院子口打量的黑狗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自家主人的言語,竟然露出有些生無可戀的小眼神,彷彿在說:“瞧瞧,這像人說的話嗎?我雖不是人,但主人吶,你是真的狗!”
:()三尺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