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孫止戈帶著自己老爹,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從自己身邊經過,若非方才去徐鵠家送過糕點,得知該事的來龍去脈,不然少女還真不知這其中緣由。
但這事似乎與自己毫無干係,如今她只關心自家後院的花花長肉沒有,過年爹爹與孃親會不會把它殺來吃掉。
畢竟這花花是她蘇若雪在喂,每天大清早便要上山打豬草,回來還得切細切碎,這日子一旦久了啊,那多少是有感情的。
到時候真要將這大肥豬殺來吃肉,估計一家四口就屬她蘇若雪最是不忍,畢竟是自己一手喂大的。
半個時辰之後,黃桷巷雲家小院外。
雲有信跪在陳晚顏跟前,滿眼的不服氣,而妹妹雲清月則是在邊上埋著頭,悄悄把玩著手指。
“陳氏,你兒子將我兒子打成這樣,你這個當孃的,是不是該給我們孫家一個說法?”
國字臉的中年男子說完望向眼前清秀婦人,儘量使自己語氣平和,別讓周圍同村之人認為他一個大男人在這為難這孤兒寡母的,那就不好說了。
原本孫止戈是帶著自己老爹先去的漣漪巷那邊,結果卻沒尋到那雲家兄妹,這才又回到黃桷巷,直奔雲家小院而去。
清秀婦人聞言是滿臉歉意,有些侷促的埋下頭去,訕訕的說:
“孫大哥,家裡就我一個婦道人家,平日對他們兄妹也疏於管教,方才釀成今日之禍,實在是對不住。”
“你看這樣可好,令郎看傷花掉多少銀子我給你,再讓有信給你家兒子賠個不是?”
話音剛落,那跪在地上的高大少年便犯了倔脾氣,他抬起頭。
“娘,是他欺負漣漪巷的徐鵠和宋婉辭,孩兒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錯之有?”
邊上白裙俏美少女嘆息,心裡想著完了,自己這個傻哥哥呀!
“你還好意思說?”
“大家都是同村,瞧瞧你把你孫哥哥打成什麼樣了,是不是覺得自己長本事了?”
“混賬東西,誰教你以小欺大的?”
清秀婦人這話一出,頓時讓邊上孫天勝父子倆是黑著一張臉,麵皮還有些火辣辣的。
孫天勝把目光挪向自己兒子,那險些被包成粽子的高大男子此刻是怒火中燒,語氣有些低沉:
“陳嬸嬸,我們孫家也不缺銀子,更不是你說的賠個不是就算了,那我孫止戈今後的臉面往哪擱?”
白裙俏美少女心中冷笑,你有臉面?我咋就沒看見呢,你臉是長在屁股上的吧!
清秀婦人聞言後是一聲長長嘆息,彷彿心中下了某種決定。
“清月,去把戒條拿出來,今日家法伺候!”
少女聽完呆愣瞬間,小嘴“啊”了一聲,像是沒聽清。
待反應過來才小心翼翼的問:
“娘,你要哪一根?”
婦人微微蹙眉,緩緩沉聲說:
“最粗的那根。”
跪在地上的高大少年頓時嚇得面無人色,眼淚開始打轉。
“娘,你是真的想打死孩兒嗎?如果我死了,雲家可就絕後了啊!”
對此哀嚎,清秀婦人是充耳不聞,徑直轉過身去。
孫止戈見此是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演,接著演,今日小爺就要看看你陳氏將如何包庇你的好兒子。”
片刻之後,白裙少女就從屋中雙手捧著一根小臂粗細的木棒走了出來,約摸三尺來長。
清秀婦人接過木棒,以雙手持棒的姿態狠狠一棒砸下,落於少年後背之上,併發出一聲悶響。
這毫無徵兆的說打就打,可是把邊上的眾人嚇了一跳,其中便包括那孫家父子在內。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