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來的一巴掌雖然重,但還不至於把人給拍死。
徐鵠這小子在約莫大半盞茶後就醒了過來,倒是並無大礙。
這一路上他都在罵罵咧咧,想不通那行動遲緩,看上去有些痴傻的骷髏架子怎就突然換了手。
那出手的瞬間力道可著實不小,男子現在腦瓜子還有些嗡嗡的響。
對於徐鵠的疑惑,蘇豐年等人只能一笑了之,鬼知知曉是怎麼回事。
程路倒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說這個來自田螺村的青年男子腦子是幾人中最靈活的。
他猜測這些骷髏陰兵會不會是軍中某位大能修士所控制。
打鬥看似激烈,實則整個寂滅古戰場還沒見一個新兵陣亡,連受傷的都少之又少。
當然,徐鵠這種作死行為屬於例外,不然也不會被扇那一巴掌。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第七關卡,這關倒是簡單,直接用捕捉到的伏黑兔換取一張護身破魔符。
在換完符後曹酔還多嘴多舌的問了一句,這些被收走的兔子如何處置,是烤來吃掉嗎?
那驛站的老兵則全程冷著一張臉,淡淡的說了句拿回伏黑森林放生。
想來也是,若真是每年都烤這麼多兔子,那後面來的新兵還抓啥?
也就是私底下議論著玩,真讓上官奟奟知曉有人打著烤自己兔子兔孫的主意,還不找周林拼命去!
蘇豐年等人收好符籙後便沿著滄瀾河繼續往回走,至於後面三關無人知曉,劉銘那廝也沒說。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不要再是那些抓什麼打什麼的糟心試煉。
他們已經沒了餘糧,僅剩的一個饅頭已經吃完。
尤其剛才還經歷一場大戰,雖然有驚無險,但此刻每個人的肚子是一個比一個叫得響亮。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他們可不是那些隨軍修士,只要吃顆辟穀丹,再往床上打個盤腳一坐,閉目修煉到天鳴即可。
浩浩蕩蕩三十萬人左右,沿著河邊一直走,也不知是走了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
更不知何時起,原本週圍還能看見其他伍的新兵,突然就看不見了。
周圍景色看上去依舊,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但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具體哪裡不對,高大中年男子說不出。
九個人彷彿在這滄瀾河邊走了一年,還是十年,直到身心皆累,不想再繼續走下去。
手持護身破魔符的蘇豐年突然只覺掌心滾燙,宛如握住一顆剛從沸水中撈出來的雞蛋。
他立即大喝一聲,將身後其餘之人紛紛驚醒。
此刻眾人全都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就像剛起床不久。
“我們好像被困在這裡了,你們難道沒發現哪裡不對?”
蘇豐年神色凝重,沉聲說道。
經他這樣一說,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開始駐足打量四周。
程路掃視周圍片刻,皺著眉頭說:
“是有些不對,你們聽聽,這一路上的蟲鳴聲沒了,就連邊上滄瀾河的流水聲都消失了。”
“若不是蘇大叔叫醒我等,還不知要這樣走多久”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就跟丟了魂似的,好生嚇人!”
“我們會不會是遇見鬼打牆了?”
董小七弱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聽得幾人是毛骨悚然。
張豐翼聽完路程的話也開始打量四周,確實如對方說的那般,聲音都突然消失了。
周圍一下變得異常安靜,安靜得讓人心慌,不知不覺間心臟的跳動都能清晰聽見。
蘇豐年有些迷茫,唯有手中那張護身破魔符讓他覺得自己是真實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