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激,你不是女人,你怎麼知道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馮喆心說我不是女人,我要是女人,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尚靜手背後走著,將腰身拤的很細,鼓鼓的臀和馮喆的身體偶爾有些觸碰,她看著身邊的女楨樹說:“牛闌珊一來心裡對處裡有氣,二來,覺得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她這次沒死,但是有看不見的內傷,這些內傷還是心靈上的,她會覺得整個老幹部處都沒人情味,花滿勤最多能給她賠幾個錢,而她的目的是想讓處裡、政治處裡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她就是想做老幹處處長,讓花滿勤沒有機會。至於咱們處裡和上面賠多少醫藥費,那個恐怕不是牛闌珊考慮最多的。”
“牛闌珊挑的時機好,兩會期間,都在維穩,所以從一開始牛闌珊的家人就直接找到了政治處而不是針對花滿勤個人,局裡的信訪處不拿她沒辦法?政治處要是滿足了牛闌珊的要求,那沒話說,要是不,這樣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牛副處想法是對的,可是方法好像錯了,”馮喆點頭,他覺得尚靜說牛闌珊心靈上有看不見的內傷這句很有深意,就說:“聽君一席話,自掛東南枝,受教了。”
聽君一席話可以理解,自掛東南枝卻是孔雀東南飛裡的一句,兩者風馬牛不相及,意思是聽了你的說辭,我可以自己將自己吊死在樹枝上。
尚靜聽了又沉默,馮喆就轉變話題說:“那,我們進去,怎麼和她講?”
尚靜卻再不言語,兩人悶悶的一直到了牛闌珊的病房前,尚靜才說:“領導不管誰自掛東南枝,只要結果。”
馮喆心說誰自掛了都行,你絕對不會自掛的,“自掛”的只有完不成任務的我和惹事生非的牛闌珊。
不過尚靜的話再次提醒了馮喆,領導在這個非常時期,只要結果,才不管你怎麼辦的事。
牛闌珊的病房沒有別人,一進去馮喆就發現牛闌珊似乎臉型胖了些,正坐在床上看著窗外,不知想什麼,馮喆就要張嘴,尚靜就說:“處長,我來看你,沒想到在醫院門口碰到小馮,就一起來了。”
馮喆不知尚靜為什麼這樣說,不過仔細看牛闌珊,確實是胖了,而且臉色紅潤,氣色很好。
牛闌珊讓馮喆和尚靜坐,自己卻順勢的又躺在床上,軟溜溜被剔了骨頭的樣子。
馮喆伸手掂了掂暖水壺,裡面的水滿著,就要給牛闌珊倒水,問:“處長下午吃了沒?想吃什麼,我去買。”
牛闌珊搖頭,尚靜也不管牛闌珊不愛搭理自己,站在床邊說:“這裡的環境不太好,不如轉院,到省裡去,那裡的條件好,醫術力量大,處長你可要好好調養,這是對老幹處的負責。”
馮喆更是不知道尚靜要說什麼了,不讓牛闌珊出院還讓她去省裡治療,難道是欲擒故縱?
牛闌珊說:“去什麼省裡,市醫院就行,咱也不是什麼大領導,將就著對付。”
“不是啊,領導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領導好了,頭帶的好,我們這下下屬工作也就有了指路的明燈,不是說大海航行靠舵手嗎?眼下這節骨眼上,牛處長你可要沉得住氣。”
牛闌珊心裡疑惑,這尚靜從來眼高於頂的,在處裡不怎麼搭理人,這會怎麼對自己這樣關心?話說的一縷一縷的,什麼節骨眼?
尚靜嘴裡哎呦一聲,從兜裡掏出了兩張購物卷,笑著說:“來的匆忙,沒帶什麼,處長回頭讓家裡弄些雞蛋什麼的補補。”
牛闌珊終於確認了,尚靜心裡絕對有鬼,尚靜到了老幹部處一年多,從來是沒有給誰送過禮的,也沒對誰假以顏色,那今天她這樣,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三人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話,事出反常,想來想去的,牛闌珊決定將尚靜給支開,問問馮喆處裡這幾天發什麼了什麼,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