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紀永寧?”那老儒者笑著問道。
“正是他。”沈康道,“家徒過世的早,沒留下什麼弟子,也沒留下什麼學問傳承,卻留下個不爭氣的兒子。本以為他渾渾噩噩一生便罷了,未曾想此子的造詣頗深,如今中了舉人,將來或許可以顯達,那時還希望宋兄你多多提點!”
“沈大學士客氣了,您的才學和建樹,都在我之上,在您面前,我可不敢有所造次。”那被稱之為“宋兄”的人道,“既然此子乃是沈大學士的徒孫,以後我多幫襯他些就是了,沈大學士卸任之後,不知要往何處去?”
沈康開啟摺扇,扇風道:“到處走走,遊山玩水,何必拘泥於要去何處?”
此人一笑,道:“我本想問沈大學士是要往朝廷效命,還是繼續為文廟效命,是繼續作育英才,還是閉門潛心研究學問,但既然沈大學士如此說,想來是早有準備,應該是不想多累於功名。不過也罷,我到金陵城後,必然會繼承幾位先賢的遺風,將金陵城的仕子風氣往良性軌道引領,不會負了沈大學士的囑託!”
“好,好。”沈康笑著點頭。
二人雖然說的很好,可在轉身之後,那人臉色就有稍微的變化,嘴角浮現出一個難以被人察覺的笑容。
第308章 解元府,狀元府
紀寧沒有拜訪到沈康,心情有些遺憾,但始終沈康的地位卓然,能賜見他是對他的榮幸,如果不能賜見,對他的聲名來說也無損失,平日裡來拜訪沈康的人不計其數,真正能見到沈康的寥寥無幾,這也是因為沈康的儒名很高,這是個人人敬仰的稱號大學士。
紀寧離開了半山居,直接往城中與唐解等人相約的酒樓方向而去,紀寧剛上酒樓,見禮後坐下來,唐解便埋怨起來:“永寧你也是的,去見沈大學士,也不帶上我們,或許我們還能從沈大學士那裡得到一些學問上的教導,有所進益!”
“沒請你們去,實在是有一件事很複雜,我想去跟師公商議一番,所以才會單獨成行!”紀寧道。
謝泰好奇問道:“永寧,到底是何事?”
紀寧不想把自己腦海中浮現的那些甲骨文的事告訴這些人,倒不是說他想故意藏住不想示人,而是不想讓人覺得他是個“怪物”,在大永朝,能通曉甲骨文的只有大學士甚至是稱號大學士以上儒名的人,他只是個舉人,定文名也沒把他定的很高,如果他說自己在甲骨文上有了一定的造詣,別人一定會為人他是無的放矢,或者覺得他所學習的甲骨文來歷不正常,甚至是靠一些旁門左道的方式來學習甲骨文。
會寫甲骨文,卻不能明白其意,紀寧即便把此事說出去,別人也不會認為他有多高的才學,而且紀寧懷疑,他腦海中所浮現的甲骨文,有很多可能是別人都未曾見過的,是之前丹書冊上所隱藏的,只是無意中被他所激發出來。
這就好像學習了一本神功秘籍,尚且不知道這秘籍中的武功有多厲害,但已把秘籍的內容默記在心中,需要慢慢修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現在就好像懷璧的稚子走在街道上,把此事說出來,對他自己反倒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會被人所覬覦。
“現在還不適合說。”紀寧道,“幾位兄臺也請見諒,此事事關一件很大的事情,絕對並非在下誠心隱瞞,只要到合適的時候,必然會將此事告知!”
“永寧說的哪裡話,連你自己都沒見到沈大學士,我們去了也見不到,這說明沈大學士也是忙人,聽聞沈大學士即將卸任,再過幾日,可能新任的金陵國子監祭酒就要到任,金陵城計程車紳應該會對沈大學士有一次恭送的活動,永寧你也應該一起去吧?”唐解道。
“嗯。”紀寧點頭,“只是不知師公那時時候會回來!”
“估摸應該會回來辦理交接吧。不說此事,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