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編排,你也知道她脾氣急說話不中聽?”書吏厲聲道。
“官爺,您說的有道理,我們本就是做下人的,是看人的臉色過活,其實夫人什麼都好,就是偶爾會想不開一些。您只管收下這銀子,回頭自還會有孝敬送到您的府上!”管家很識相,看出這書吏認為銀子太少,想坐地起價,所以乾脆把好處只往書吏家裡送。
書吏一擺手道:“免了,這事如果是以前,我還倒能幫你,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多了一位舉人公……不對,是解元公出來為舒安堂的人撐腰,你們劉府的人就要掂量一下了,得罪這樣一位文曲星,是否你們自己想要的結果,回去跟你們家裡管事的說一聲,別成天惦記人家家裡的產業……哥幾個,走了!”
書吏不想跟管家多說,帶著人離開。
那管家則考慮了半天,他在想書吏話中的意思。
他心想:“聽何班頭的意思,這是認為舒安堂本就是那群小尼姑的?還是說他們已經準備站邊到那姓紀的小子一頭?”
官府的人走了,但舒安堂裡的人並沒有散,畢竟劉府也是帶了人來的,而且帶來的人還不少。
官了不行,可以私了,劉府的人甚至可以動明搶的,前提是他們要得罪一位舉人。
圍觀看熱鬧的百姓也沒忙著走,都還留下準備看熱鬧,劉孫氏繼續囂張道:“來人,將這些小尼子趕出去!讓她們露宿街頭!”
“哦,哈哈哈!”人群中又開始喧鬧起來。
之前就好像是墊場戲一樣,現在正戲才剛剛開始,他們就是想看到舒安堂裡起衝突。
納蘭吹雪用充滿恨意的神色瞪著劉孫氏,道:“怎麼?官府說的話不管用,你們還想動武?”
“我們這可不是動武,完全是自家地方被人佔了,準備討回來。我們尊重官府的決定,官府說要開審,那就開審,但人卻不能繼續住在這,這是我們劉府的的地頭,要麼留下租金,要麼收拾鋪蓋卷滾蛋,這裡不歡迎一群尼姑!”劉孫氏出言不遜道。
紀寧道:“那就是連在下的薄面都不給?”
“給啊,紀公子,您不是解元公舉人老爺嗎?您平日裡那麼多大事,居然還有心思管我們這些小地方的小事,可真是開了眼了,但有些事,既要論國法,又要論家規,這些尼子就是不能住在這,這也是天經地義的,鄉親們,你們說是不是?”
劉孫氏還懂得利用百姓的情緒來製造輿論壓力。
這簡直讓紀寧對她“刮目相看”。
“是!讓那些小尼姑露宿街頭!”人群中有好事的痞子在跟著起鬨,很顯然百姓都喜歡看鬧劇,最好是兩敗俱傷,再讓靜萱等幾個漂亮的小尼姑無家可歸,給那些社會閒散人員找到調戲良家小尼姑的機會。
紀寧道:“在下今日還就要為這些小師傅做主到底了,你們劉府的人如果敢亂來,就先打我,我絕不會坐視不理!”
“你!”
劉孫氏本以為能把紀寧嚇回去,誰知道紀寧可不是那麼容易退縮的人。
原本紀寧還不太想幫靜萱等小尼姑,最多是騎虎難下,現在他反倒想幫幫這幾個尼姑,至少從社會角度上來說,靜萱等人才是弱者,一旦離開了舒安堂,她們是無家可歸的。
“打打打!”人群又在起鬨。
這次劉府的人可不敢輕易動手了,因為打舉人公的罪名可不小,而且發生了打人的案子,那就不再是民事訴訟,而成為刑事案。
劉孫氏脾氣暴,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當下就要下令打人,但身後的老管家死死拉著她的手臂,低聲提醒道:“夫人,您不能衝動啊,這可是舉人公,跟舉人公對著幹,即便先出手的舉人公,最後遭殃的也是我們。”
“怕什麼,我們劉府有的是銀子,還有關係!”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