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他跟趙元啟之間也算是老朋友,如果這會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姿態,那便有些不近人情,可能崇王府的人也會對他產生懷疑。
“哼!”趙元軒見到紀寧,輕輕一皺鼻子,很顯然她對紀寧還有所怨懟,之前紀寧所做的事情,讓她有些傷心,但她內心還是很希望跟紀寧“冰釋前嫌”,可她這會又顧著自己的面子,生怕被紀寧所瞧不起。
“趙公子,您這是……”紀寧看著趙元啟,他沒料到趙元啟會來雲舞的宴席。
趙元啟笑道:“走,樓上說話!其實我就是想來看看掌上舞是何等模樣。以前早有聽聞,但沒見識過,這次難得雲舞小姐到京城來,這種機會錯過之後,可能幾年都不會遇到,永寧想來也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吧?”
紀寧言辭謹慎道:“其實在下只是因為考完殿試,想出來放鬆一下,不想在這兩日中悶在家中!”
趙元啟哈哈大笑道:“永寧說的是,考完了殿試,等於是心中的石頭落地,以後再就是當進士做官……錯了,你是要進文廟吧?但或許後面還有文廟的考試,不過若然永寧你能考中鼎甲,進文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也不必太過於拘謹!”
因為在陌生場合見面,還不能洩露趙元啟和趙元軒的身份,幾人在說話時也都很謹慎。
不多時,幾人一起上樓,到了二樓一處雅間之內,這雅間雖然是單獨各出來的,但也是包間的性質,雅間的外面正好可見一樓的戲臺,有大窗戶可以關上,如此可以在裡面談話而不被打擾。
五人落座,酒菜開始上,連紀寧都要佩服雲舞背後的整個運作團隊的手筆,雖然雲舞要靠這次的京城演出來為自己打出名頭,還要賺錢,但也捨得本錢,在酒菜上都是精益求精,沒有一點搪塞和敷衍的成分。
這還不是大魚大肉的格局,而是一些精緻的美食,甚至是天南地北的山珍海味都有,很多東西都不是時鮮的,很顯然是透過京城中一些大的地下冰窖冷藏出來的,這些反季節的東西本身在京城都很少見,即便是豪門大戶的宴席上也很少會出現。
連趙元啟都要驚訝道:“雲舞小姐果然是出手闊綽,這等酒席都如此精美,想來之後的表演,也不會很差!”
而紀寧在心中,就在琢磨一下其中的意味了。
很顯然,一個普通走南闖北的“名妓”,是沒有這等手筆的,紀寧算計了一下,即便雲舞靠賣請柬,也無法供應在場這麼多宴席的酒菜,這是一場入不敷出的表演,如果說雲舞單純只是想打出名頭,完全沒必要這麼奢侈,這其中很顯然有不為人知的目的。
“永寧,來我們先嚐嘗如何?”趙元啟拿起筷子,便準備動筷子。
紀寧道:“世子殿下不怕在外,食物有些不淨?”
“這個……永寧你過慮了吧?”趙元啟拿起筷子,又放了下來,他自己也的確是擔心在外面吃了不乾淨的東西,“看這菜色,都是精益求精的食物,料想也不會有料理不淨的情況吧?何況也沒有河豚等有危險的食物!”
唐解也看著紀寧道:“永寧是否擔心過多了?”
紀寧笑了笑道:“在下只是提出一種觀點罷了,今日前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欣賞掌上舞的表演,至於這酒菜,能免則免為好!”
儘管在場幾人都有些不同意紀寧的觀點,但出於對紀寧的尊重,他們還都放下了筷子。
趙元軒不滿道:“我出門的時候沒吃東西,這裡的東西還不讓吃了?”
趙元啟瞪了趙元軒一眼,大概的意思是,我們男人說話,你一個女孩子就別插嘴了。
雖然趙元軒心裡有些不滿,但她還是遵照紀寧的意思,沒有去動筷子,而是聽自己兄長跟紀寧等人的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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