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紀寧微有些遺憾說道。
李秀兒接著說道:“妾身知道今日有一群書生要砸貴書院。妾身恰巧路過,所以就暫停下來看看。如今得見貴書院絲毫無損、紀公子您安康,妾身安心了。”
“多謝蘇小姐關心,紀某感激。”紀寧拱手微拜,稱謝道。
李秀兒謙讓地回了禮。
“妾身聽聞,自中午紀公子擊退紀敬等書生後,金陵城許多書生沸騰,揚言將所有書生聯合起來上書知府大人和教諭大人,請願革去您的功名。”李秀兒又道,“形勢極兇猛,非紀敬之流能比,還望紀公子警惕應對。”
紀寧感謝地道:“蘇小姐請放心,紀某早有準備,必不讓他們得逞!”
李秀兒點點臻首,道:“祝紀公子順利度過難關。”
兩人又說了幾句,然後李秀兒說道:“妾身有事在身,不能多做逗留。告辭了。”
言罷,她抱歉地行了一禮。
紀寧回禮地道:“因為紀某的事耽擱了您的事情,紀某慚愧。告辭。”
接著,紀寧看著李秀兒轉身,背影窈窕優美地款步走回到馬車前,然後由丫鬟攙扶,登上了馬車。
目送李秀兒乘坐馬車離開,紀寧微笑地轉身要返回三味書院。
然而,他一轉身,突然發現俏麗的雨靈站在他身後,嚇得他一跳。
“你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了?怎麼一聲不吭?怪嚇人的。”紀寧有些心虛地說道。
雨靈沒回答紀寧的話,而是問道:“少爺,剛才您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隨便看看。”紀寧裝作不在意地說道。
雨靈小嘴微扁地說道:“少爺,您是不是等蘇蒹葭?”
不能紀寧否認,她就已經苦勸起來:“少爺,您就醒醒吧。她不可能再來的。解除婚約是她先放出來訊息逼您主動解除的。我們被趕出紀府,落難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她是我們的仇人!”
紀寧聞言,不禁一陣頭大。
“雨靈,事情沒你想得那麼嚴重了。”紀寧擺手說道,“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被束縛和顧忌什麼。”
雨靈見自家少爺仍像以前那樣對蘇蒹葭痴迷不悟,美目一下子通紅了,淚水汪汪的。
這把紀寧嚇著了,連忙要開口安慰雨靈。
而這時,何安正好從書院內走出來,雨靈一下子跑到何安跟前,聲音哽咽地叫道:“安叔……”
何安看見雨靈俏臉佈滿委屈,美目桃紅,淚水汪汪,不由一緊張,立即說道:“雨靈姑娘,你怎麼了?少爺欺負你了?”
他說著,就向紀寧看去,明顯要向紀寧討要說法。
紀寧與他雖是主僕關係,但這十年來,他無疑是承擔著長輩的角色。這十年的相依為命,他也把雨靈當女兒看待。雨靈被欺負哭了,他當然有問紀寧討要說法。
而這時,雨靈哭著說道:“安叔,少爺他還對蘇蒹葭那個壞女人念念不忘……”
安叔聽到“蘇蒹葭”三個字,臉色立即難看起來。
他走到紀寧面前,“撲通”地跪下,勸諫道:“少爺,蘇蒹葭這個女人對您沒有半點情義,她放出訊息逼您主動休婚,害您被金陵城所有人嘲笑。如此奇恥大辱,請少爺務必忘了蘇蒹葭這個惡毒女人!”
說罷,他“砰砰”地磕頭起來。
紀寧嚇得連忙彎腰扶起何安,同時說道:“安叔,我聽你的。以後不與蘇蒹葭來往便是。你快快起來。”
相對於只見過兩面,有一些好感的“蘇蒹葭”,何安和雨靈才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孰輕孰重,他一下子有了明斷。
“謝謝少爺。”何安站起來,然後行禮道,“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