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的,連住的地方都是紀寧幫忙給找的,都說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她這是又吃又拿的,紀寧還會幫她報仇,怎麼說她都不應該在紀寧面前表現出自己強勢的一面。
“不肯說算了,但我希望你別瞞我太久,當是我傻子!”納蘭吹雪不滿道。
甲骨文祭文雖然回到了黑市,但交易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七娘的人無法獲得這件物品的所有權。
官府出面後,這件東西變成眾矢之的,訊息很快傳了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原來金陵城內有一篇甲骨文的祭文,這是皇帝所需要的,很可能是天下間唯一的一份,至於這甲骨文祭文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沒人再敢去交易這件東西。
官府會拿著這件東西上交給朝廷,如此一來在皇帝面前立功的不再是太子、五皇子或者是文仁公主,而成為了金陵知府李璟。
李璟得到這件東西,很是高興,他派了三百多衙差在金陵城黑市內駐守,防止東西再次被盜。
而他自己則在跟師爺和幕僚商議了具體如何處置這件東西后,自己先行回府,他準備跟朝廷上奏一份“報喜”的公函,除了是要對上級報告此事,他也想趁機跟朝廷邀功。
“父親,不可!”李秀兒直接闖入到李璟的書房,對李璟用強硬的態度說道。
“丫頭,你在說什麼?什麼不可?”李璟問道。
李秀兒有些著急道:“父親,您不能上奏朝廷此事,即便要上奏,這件東西也不該由您派人去送東西。”
李璟有些惱火道:“這件東西乃是我知府衙門幫忙找回的,連黑市都不敢再二次出售,買主暫時也不敢再拿出銀子來,為父身為金陵知府,派人護送此物往京城去,那是責無旁貸!”
“父親是立功心切吧?”李秀兒很不客氣頂撞道,“這件東西是皇上想要的,父親將此物得到手,上交給皇上,就以為能得到朝廷的賞識,以後能入京師六部或者是文廟了嗎?”
“死丫頭,你在說什麼?”李璟被女兒戳中自己的心理,顯得惱羞成怒,他還不太願意在自己的女兒面前承認自己是個有功利心的人。
父親都願意在自己的兒女面前保持高大的形象,就算有一些私心,也不想被子女知道他們的脾性,這是為人父的一種原則。
李秀兒道:“父親可曾想過,這件東西是有很多人覬覦的,朝中的權貴,包括那些爭奪皇位之人,他們得知父親要送此物進京城,必然會找人在半途劫道,那時若失去此物,不知父親是否能承擔保護不力的責任?”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你覺得為父沒能力將此物送到京城去,送到陛下面前,還是說就是有那種宵小之人敢與朝廷為敵?”李璟怒氣衝衝道。
他不是對自己的女兒發火,而是對那些可能威脅到他送甲骨文祭文去京城的人有怨惱。
在李璟心中,他分析後也覺得女兒說的話有道理,送到京城固然能立大功,可一旦東西在路上被人劫走,那負責護送的他就要承擔極大的責任。
李秀兒道:“父親,你要想清楚,即便東西能順利送到京城,事情也沒您想的那麼輕鬆,可以直接立功進朝廷。父親可有想過,那些因為沒有得到甲骨文祭文而無法對陛下獻殷勤的人,是否會暗中記恨父親?父親覺得是朝廷給您的賞賜重要,還是那些人對父親的報復會來的更危險呢?這二者相交換,是否值得?”
李璟道:“秀兒,你說的這些話,為父也算是記下,你是為了為父好,為父不會怪你。你一向鬼靈精,但你可有想過,為父現在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事情都已經傳開,知府衙門先得到了甲骨文祭文,難道將此物交還給黑市,讓黑市進行第二次的買賣?”
李秀兒道:“父親,不如這樣,買主一定是朝中權貴的人,只是他們背後的勢力是誰,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