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官府的人。你也不想跟官府的人正面交惡吧?”
納蘭吹雪遲疑了半晌,才算理解了紀寧話裡的意思,她握緊拳頭,惡狠狠說一句:“那些狗官……”
只是一句話,就暴露了納蘭吹雪對於官府中的憎惡,紀寧無奈道:“很多事不是你我所想象的那樣,官府中人也會有善有惡,你把訊息帶過去後,之後幾天也儘量不要露面,免得被官府的人追查到,我們這一路往京城也不想徒惹麻煩!”
紀寧說完,拿起桌上的紙筆,匆忙寫下一些文字,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他的筆跡,他特地改變了字型來書寫。
不需多久,一封見到的告誡信便寫好,紀寧讓納蘭吹雪拿著去送給那房間裡的神秘主僕,自己則準備安寢。
……
……
當晚納蘭吹雪再沒回來,紀寧也沒出去再查探過情況。
只是到後半夜時,官府派了人來,都是沿河官府中人,也有一些地方的鄉勇,這些人在檢視過驛站後,得知紀寧等人的身份是舉人,他們不敢多追查,進去看過後便離開。
“鬧的陣仗不小,昨晚不是抓了幾個毛賊嗎?難道是懷疑那些毛賊有同黨?”唐解吃早飯的時候心裡帶著疑問道。
“我看不是怕有同黨,而是……”紀寧本想說出來,思慮一下,欲言又止,“或者是還有別的什麼因素在內吧。”
紀寧不想多惹麻煩,無論怎麼說昨天的三個人也是被他和納蘭吹雪打下樓的,如果官府真追查到他身上,就算他是舉人也不太好交待。
所以他就裝作沒事人。
船隊一行繼續出,納蘭吹雪走的是6路,紀寧等人是乘船而行,紀寧在起行之前特地留意了一下隔壁的院子,裡面已沒什麼動靜,但官府還是在嚴加搜查。至於有個人,臉上似乎帶著傷,正在對客棧的人吆五喝六,紀甯越看越覺得像是昨天被他們打下樓,又被客棧的夥計打的遍體鱗傷的“飛賊”。
“少爺,您還在等什麼呀?船都快起行了!”雨靈跑過來,小臉紅撲撲說道。
“嗯。”紀寧這才收回目光,他還在思索昨晚生的事情,那兩名女子的身份讓紀寧猜不透,照理說,如果那兩名女子僅僅是犯官的家眷,官府要緝捕她二人,犯不著要趁著黑夜到房頂上做出類似於宵小之人做出的事情。
紀寧會覺得那腰牌不是那三人的,但他又想不出其中的緣由,兩名女子看起來弱不經風的,也不像會武功。
上了船,一行開始出,紀寧才剛進到自己的船艙,準備拿起書本來看一看,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太對的氣氛,好像有什麼特殊的聲音出來,他登時警覺起來。
他拿起船艙內的燭臺,一步步緩慢走到床邊,問一句:“誰在下面?”
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在迴盪,連第二個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紀寧卻不敢大意。紀寧再道:“不出來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要!”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床底下傳來,這聲音讓紀寧覺得有幾分熟悉,赫然就是昨夜在屋頂上見到的那名神秘主僕中的女主人。
但見一個身影從床底下緩慢爬了出來,那女子一身男裝,在床底下還有些蓬頭垢面的,臉上還抹著黑灰,等她扶著床沿站起來,看著紀寧時,只有一雙眼睛還有一點白色,灰不溜秋的就好似是從煤灰堆裡爬出來的。
“你是誰?”紀寧心中雖然近乎可以確定這就是昨日裡見到的那女子,但他還是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綻,他不想讓這女子知道昨晚的事情已被他察覺,他也不想牽扯進這種無端的紛爭中去。
畢竟這涉及到跟官府之間的一些恩怨糾葛,紀寧現在自顧不暇,更沒能力去幫別人。
女子怯生生道:“這位公子,小女子本為河間府人士,本隨家父到地方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