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只聞犬吠,茹娘帶著兩個夥計從天香樓的後門出來,外面已經準備好兩輛馬車。
“記住了,路上誰人都不許開啟車門看,把人送過去,交給來接頭的人,人帶走之後就跟你們沒關係了,回來後一人給二錢銀子的賞錢。誰要是路上敢造次,別說不饒你們的狗命!”
茹娘用威脅的語氣說完,幾名大漢將一個麻袋搬了出來。
麻袋裡似乎有個有血有肉的人,但裡面的人卻沒絲毫的掙扎,人似乎是已經陷入昏迷,兩個人將麻袋搬上一輛馬車,後續的人也都跟著圍攏過來。
茹娘再交待兩句,這才把人送上了車。
“早去早回,路上不能有耽擱!”茹娘做了最後的交待,這才讓七八個人上了車,往西北的方向而去,那裡恰恰也是皇宮的方向。
……
……
一行人從天香樓出發,走出街道,路上已基本看不到行人,幾個人也沒有舉火把,在黑夜之中,他們大致能辨別清楚路徑。
“哥幾個,你們說這裡面到底是誰?不會是哪家的小姑娘,被什麼達官顯貴給買了,又不敢聲張,所以才讓我們將人給運出來吧?”一名二十多歲尖嘴猴腮的年輕人問道。
“管那麼多呢,不過聽聞,好像是柳小姐身邊的丫鬟娟兒,這丫頭外向,居然幫著外人來圖謀我們天香樓的銀子,茹娘這是幫大東家做事。也說不定裡面就是柳小姐本人!”
幾人都不敢大聲議論,畢竟這涉及到天香樓的一段秘辛。
之前紀寧到天香樓,被天香樓花了兩萬五千兩銀子給“打發”的事情,他們中還是有人知曉的。
幾人繼續靜默著走,過了幾個街口之後,但見前面有火把的光亮。
“想來沒錯了,就應該是這些人吧?”剛才那尖嘴猴腮的年輕人問道。
“誰知道,這鬼地方只來過一兩次,能記住路就不錯了,你們誰記得,一定是這嗎?”
因為這幾個護送的人,都是從金陵城過來的,並不太熟悉京城的路,他們是否到了約定接頭的地方都不是很確定。
但見這些人能準確截住他們,就是有“神通廣大”本事的人。
尖嘴猴腮年輕人道:“朱爺,您上去問問?”
那被稱為“朱爺”的老者,從馬車上下來,往舉著火把的人方向行去,走近了才發現,這些舉著火把的人都是蒙面的。
朱爺低聲提醒道:“小心點,點子扎手,可別認錯人!”
……
……
就在朱爺準備去跟眼前這些舉著火把的人交涉時,在天香樓裡,茹娘得知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什麼,有人要劫持柳如是?”茹娘聽到這訊息,一驚不老小,她自己都沒想過為什麼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
“是啊茹娘,訊息是千真萬確,我聽聞……就是昨日裡給琴兒姑娘花了一萬多兩銀子的那人做的,那人還是個女人!”過來奏稟的夥計顯得很緊張。
他得到這麼一個大的情報,以為立下大功,忙不迭過來跟茹娘請功,回來才知道原來柳如是那邊已經出發了,派出護送的人還不多。
茹娘搖頭,難以置通道:“這不可能,這是天子腳下,誰敢這麼做?”
那人道:“茹娘,問您一句,您要送柳小姐,是要往東四牌樓去,路上要經過華翠大街是吧?”
“嗯?你……”茹娘聽到這訊息,已經震驚地合不攏嘴,“我沒告訴過你,你怎麼知道?”
那人一拍大腿道:“這就是那群人來頭不小啊,他們知道茹娘您要送人過去,還調查清楚您要走哪條路,小人這是拼死才得到的訊息,這就回來跟您奏稟,您不會還以為小人是在信口胡說吧?”
茹娘這才知道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