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很多事還等著他去做。
等他回到府門之後,卻見玉珍一直在院子裡焦急等待,見到紀寧後,玉珍過來道:“老爺,小姐已經在房內等候您多時了。”
“哦。”紀寧大概猜想到李秀兒找他,應該是跟蘇府的事情有關,但李秀兒為什麼會這麼快得到訊息,他卻不知是為何。
道理來說,李秀兒一直住在紀府內,沒出去走動過,不太可能會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等他見到了李秀兒,看到她手中蘇蒹葭所寫的信函,便也就知道到底是怎生回事了。
李秀兒道:“老爺,現在蘇家已經遭遇了不測,連蘇姐姐都被官府的人所拿下,現在地方上要趕著將崇王謀反案給定罪,甚至連蘇姐姐也隨時都可能會被人所發配,您可趕緊給想個辦法啊。”
這會的李秀兒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都顯得很不自然,她望著紀寧的目光中充滿了懇切,在她眼中,現在也只有紀寧還能幫上蘇家的忙。
紀寧道:“應該是蘇小姐在遭遇到不測之前,派府上的人傳遞的訊息吧?”
“嗯。”李秀兒看著紀寧,道,“這老爺都知道?也是妾身先做主,將蘇姐姐身邊的貼身侍婢先留在紀府內……老爺不會怪妾身吧?”
紀寧搖頭道:“你跟蘇小姐之間原本就情同姐妹,這件事你做得也沒錯,我為什麼要怪責你?不過現在要跟官府要人,怕也是沒那麼容易……”
李小姐道:“老爺跟蘇姐姐不是有婚約嗎?只要老爺能拿出婚約來,蘇家不是就有救了?這樣……老爺,是妾身說錯話了。”
紀寧苦笑了一下,當初他被蘇家拒婚的事情,可說是滿城皆知,那也是他紀寧身上最大的恥辱,但現在就要說回去再提這門親事,顯然是對紀寧的另一層傷害,所以當李秀兒提出這件事後,連她自己都知道這麼說是不合適的。
紀寧道:“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是先去見一下張知府,看看他的意見是如何。這姓張的,本身就不是什麼善茬,這次去怕也會給自己惹來一些麻煩。”
“老爺,您……是妾身給您添麻煩了。”李秀兒近乎都要哭出來,“若是老爺因為這件事跟蘇姐姐成婚,妾身也願意將正室的位置讓出來,蘇姐姐是好人,在退婚的事情上,蘇姐姐並沒有對老爺您有任何的不敬,都是蘇家的事情,老爺還請寬宏大量……蘇姐姐將來也能打理好蘇家的。”
紀寧搖頭道:“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紀某人的正妻,誰都改變不了,你也別妄自菲薄,在家裡等訊息,我這就去,很快回來給你答覆。”
……
……
紀寧帶著何安先要往知府衙門去。
到了知府衙門之外,城外的官兵已經將知府衙門保衛起來,也是以為知府張樺怕人對他有所不利,乾脆如此保護起來。
紀寧走過去,馬上被人攔住:“此乃朝廷重地,任何人不得接近,走開!”
“在下乃是文廟學士紀寧,特地來見張知府,為何不能見?”紀寧厲聲道。
聽說是文廟的學士,那些官兵馬上改了臉色,因為從身份和地位上來說,紀寧的地位可不比一個金陵城的知府低,文廟到學士這級別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而且每個學士手上都是有權力的,而且都是全大永朝讀書人所仰仗之人。
“這位公子,您沒開玩笑吧?您這年歲……”那官兵似乎還有些不太信。
旁邊一人道:“這都不知道?這可是當今的狀元爺,還是我們金陵本地人,這次他回來,可說是全城轟動……”
“您就是狀元爺?久仰,久仰大名啊!”那官兵恭維道。
紀寧一擺手道:“諸位,在下今日是來拜見張知府的,還請給通報一下,若是張知府不出來相見的話,可莫要說在下要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