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兒神智已有些迷糊。
聽到他的話,心中咯噔一跳:“原來——這廝是吃醋了,莫非他和月無殤是——是斷袖,這倒是個驚天動地的八卦,只可惜搭上了我做陪葬……”
“砰!”
一聲清脆的爆破,夜天問在周圍內力形成的屏護宛若玻璃一般應聲而碎。
散亂成虛無縹緲的空氣。
夜天問身子一顫,一口鮮血噴出,還未等他又下一步反應。
一道白光,一到紫光交剪而來。
帶著凌厲的殺氣,直擊在他的前心和後心上!
他啊地一聲慘吼,骨碌碌直滾出三丈開外。
眼角的余光中,只見兩道白影如飛掠來。
他臉色鉅變,實在沒想到月無殤和雲畫同時趕來。
心中恍然明白,怪不得他這結界今天破的如此徹底,原來竟然是魔教教主和仙派掌門人聯合痛擊!
月無殤一人他便不是對手,更何況還有個雲畫?
急速趕來的雲畫和月無殤看到的便是這樣怵目驚心的場面。
齊洛兒渾身是血的蜷縮在地上,已看不出本來面目。
周圍的花草倒了一大片,枝葉上滿是砰濺的血漬。
月無殤幾乎驚呆了,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已退去。
身子搖晃的差點沒站住,手腳冰冷而又麻木。
呼吸也幾乎停頓,第一次這樣清晰的聽見什麼碎裂的聲音,心疼的快要掉下淚來。
只一剎那,他就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知道夜天問對齊洛兒做了什麼。
心痛和恐慌像蠱蟲,從頭到腳,一點點啃噬著他,也摧毀了他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不敢上前一步。
他多麼希望那渾身是血,氣息奄奄躺在那裡的那個人不是齊洛兒。
希望一切都是做夢,一切都是夢!都不是真的!
直到發現血泊中躺著的人兒依舊清醒著活著,直到發現幾乎渾身赤裸的她慶幸的沒受到侮辱。
不要殺他4
直到發現血泊中躺著的人兒依舊清醒著活著,直到發現幾乎渾身赤裸的她慶幸的沒受到侮辱。
這才感覺到身體裡的血液重新開始流動起來。
巨大的恐懼還有後怕席捲而來。
他的身子都開始顫抖了,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
再晚一刻或許他趕來看見的,便是血泊之中小洛兒的屍首了!
一向鎮定淡然的雲畫此時身子也微微晃了晃。
心中又驚又怒又痛,扶住身旁的一棵大樹,微微閉了眸子。
手一動,一件白衣飛起,準確地蓋在齊洛兒幾近赤裸的身上。
身形一動,幾乎是一晃眼的功夫,他已將齊洛兒抱在懷中。
月無殤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他想上前,卻又一時沒有勇氣……
心狠狠的揪成一團,幾乎快不能呼吸。
怪他,都怪他,他該看緊她的。
如果他早一步對她說夜天問的變態性子,也或者在夜天問離開時親自去檢視一下這個丫頭還在不在,事情便發展不到這一步!
和齊洛兒相處了將近兩個月,雖然常常和她調笑,可是,他始終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對齊洛兒又是一種什麼感覺。
只知道和她在一起,很輕鬆也很舒適。
看著她像小貓一樣,明明被惹毛了,卻偏偏憋著氣不伸爪子的姿態他便不是一般的愉悅。
所以,他總忍不住要逗逗她。
看她幾乎要抓狂的樣子,他心中就能感到那份溫暖的,幾乎冒泡的愜意。
聽了樂池的預言,他心中不是沒有疙瘩,畢竟她是天女,而他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