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坐倒,暗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總算是讓他逃走了!
凌虛子剛剛一直在強撐著。
見月無殤到底逃走了,他又氣又怒,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扶著他的弟子亂做一團,六神無主地看著雲畫:“尊上?”
雲畫衣袖一揚:“送掌門到醫藥閣。”
那些弟子不敢怠慢,抬著凌虛子飛也似的去了。
“師父,那師妹?”
李漁,孟雲遠,不知什麼時候也下來了。
看了著低頭站在一邊的齊洛兒,一時有些為難。
雲畫淡淡地瞟了齊洛兒一眼,齊洛兒卻是一臉豁出去的,愛咋咋滴的架勢。
他微微有些頭疼:“先將她押入仙牢,稍後提審!”
拂袖而去,他得趕緊去醫治凌虛子,不然只怕對他仙根有損……
………………………………
齊洛兒抱膝坐在那硬硬的床板上,
心頭苦笑,她闖了這麼大的一個禍,自然會受到懲罰的。
這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不知道,師父會怎麼罰她?
逐出師門,還是剃去她剛剛得到的仙骨?
貌似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她在紫雲山已待了一段時日,自然知道自己剛剛的說辭太也驚世駭俗。
徒弟愛上自己的師父,還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出來,恐怕在這個世界,是破天荒第一遭罷?
不知道師父會怎麼想?
會不會認為她是神經病,瘋子?
唉,這下自己的形象徹底毀了!
和大牢有緣?
不過好在月無殤順利逃出去了,她所做的這一切也就值得了!
想起月無殤臨去時的眼神,齊洛兒又有些抑鬱。
她這次出乖露醜全是為了他!
虧那個傢伙好像自己欠他八百萬似的。
唉,好心沒好報!
想起月無殤那總是似真似假的調戲,齊洛兒又頭疼起來。
月無殤原先調戲她慣了,她常常弄不清他哪句是真話,哪句是玩笑。
到最後,她乾脆一律拿他的話當玩笑。
他對自己或許只是無聊加好奇吧?
也或許還有朋友的成分在吧?
齊洛兒一直這麼以為。
畢竟月無殤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又花名在外。
在蜃樓宮的時候,她又聽聞他有幾百個姬妾,她甚至還見過一個。
月無殤對每個美人都那麼溫柔,讓她看了亂刺目一把的。
唯獨對她,忽冷忽熱的,讓她很莫名其妙。
最後乾脆歸結於月無殤本來就是個怪胎,有些奇怪的行為自己見怪不怪也就是了……
(可憐的月老大,他為天女一事的糾結行為,在齊洛兒眼中成了怪胎行為了……)
直到這次月無殤為了她被捕,她才忽然意識到,他對自己或許是認真的!
這讓她在這一霎那間心亂如麻。
心中似轆轆亂轉,似酸又似甜,又有些微微的苦澀……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她一直以為,自己愛的是那位神仙似的師父。
畢竟這種清冷型的男主一向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她自然要下力氣追求。
現在離著目標越來越近,她卻忽然有些退縮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月無殤的影子時時泛上心頭,悄悄在她心裡佔了一席之地。
三堂會審
卻偏偏,月無殤在她的心目中就是個黑道頭子,。